壽宴現(xiàn)場鴉雀無聲。
除了花雨凡,所有人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待陳平。
不想掏錢你就直說,扯這么虛的東西有意思么?
冠冕堂皇只適合在員工大會上宣讀,你跑到壽宴上來講這種話,怕是拿錯了孝衣,哭錯了牌坊!
“大膽!”
王巖一聲怒喝,厲聲道,“寧修,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難道族長的威信不夠?難道族長辦事不公?”
“你拿這種虛名到壽宴上來栽贓,到底意欲何為?”
不得不說,王巖的能力是真的強(qiáng)。
輕輕松松就將陳平的所作所為扣上了一頂大帽子。
陳平笑了,起初是微笑,然后笑聲越來越大,到最后聲如滾雷,震的酒店的音箱都嗡嗡作響。
王巖皺眉,“你笑什么?”
陳平指著腳下的地板,問道,“你告訴我,這是哪里?”
王巖還沒說話,何瑞已經(jīng)開口了,“這里當(dāng)然是酒店啊,你該不會傻到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吧!”
先前在陳平手中受了氣破了財,何瑞抓緊一切的機(jī)會,試圖反擊陳平。
陳平并不理會,而是繼續(xù)問道,“酒店之前是做什么的?”
何瑞突然啞火,也瞬間明白了剛剛王巖為什么沒有出聲。
因為這酒店在建成之前,乃是寧宇的地盤。
寧宇的生意并不大,資本也沒有多雄厚,但是,他偏偏占據(jù)了一塊最好的地盤。
這也是王家要對付寧宇的原因,否則寧宇這樣的小人物,王家是不屑于親自出手針對的。
沒人回答,也不敢回答。
陳平厲聲道,“說話啊,怎么都啞巴了?”
“是你們都失憶了,還是無話可說?”
“既然你們不說,那么我來替你們說,這里是我哥哥寧宇的地盤!”
“我哥哥死了,但是我嫂子還在,我還在,甚至就算是我們不在了,這塊地也應(yīng)該先收歸國有,那么請問,這塊地上原有的建筑被誰拆了?”
“又是誰同意在這塊地皮上建設(shè)酒店的?”
轉(zhuǎn)頭看向了沐天恩,陳平高聲道,“族長大人,在這么一塊充滿血淚的土地上舉辦壽宴,您確定你有公平可言?”
“你確定你還有威信?”
沐天恩回答不出。
原本他來到丹城就已經(jīng)被當(dāng)做了傀儡,這種時候,他哪里還有話說。
王巖鐵青著一張臉,怒道,“寧修,你到底想要干什么?”
陳平淡然道,“討個公道!”
“今天當(dāng)著族長大人的面,我希望族長大人能夠為我哥的死,主持公道!”
這時候,何瑞再次出頭,道,“放肆,王家所做的一切,都是為了和族的利益著想!”
“你哥哥身為和族人,能夠為和族的未來做出貢獻(xiàn),那是他的榮耀!”
“你不思感恩,反而在族長大人的壽宴上無理取鬧,簡直罪無可恕?!?/p>
“我建議,立刻把寧修拿下,當(dāng)眾斬首,以儆效尤!”
“否則什么阿貓阿狗的都到族長面前挑釁,族長哪里還有半點威信可言?”
話音剛落,陳平忽然抄起一根筷子,瞬間打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