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把這頓飯吃完,邵溫白起身告辭的時候,只覺如釋重負(fù)。但下一秒——蘇晉興:“眠眠,送一下你邵叔叔?!鄙蹨匕祝骸埃 崩哿?。“......哦!”蘇雨眠起身??赡苁羌t酒后勁起來了,她只覺腦袋暈暈乎乎,連反應(yīng)也慢了半拍。但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正常。目光也依然清醒。她送邵溫白到門口,剛出去,身后的門就被風(fēng)吹上,發(fā)出砰的一聲。其實沒什么好送的,就住隔壁呢。她朝邵溫白揮揮手,不知是酒意上頭,還是哪根筋搭錯了,脫口而出——“拜拜,邵叔叔。”邵溫白腳下一頓,冷不丁轉(zhuǎn)身朝她看過來,目光幽邃,仿佛兩個深不見底的旋渦。他抬步逼近,一字一頓:“你叫我什么?嗯?”尾音上揚,莫名危險。鉆進蘇雨眠耳朵里,好像帶起一陣酥酥麻麻的電流。她訥訥抬頭,四目相對,措不及防撞進男人眼中。一秒,兩秒......足足五秒,蘇雨眠才反應(yīng)過來。不知是尷尬,還是真的喝醉了,她兩邊臉頰騰地浮現(xiàn)出緋色。然后越暈越開,直至燒到耳根,紅成一片。女孩兒清澈黑亮的雙眼仿佛被山泉洗過,干凈又純粹,伴隨著咬唇的動作,赧然漸漸浮現(xiàn)?!皩ΑΣ黄?.....我、也不知道怎么就叫成這樣了,我明明是想喊邵教授......”神特么的“邵叔叔”!蘇雨眠有些崩潰地捂住自己發(fā)燙的臉頰,恨不得原地暈倒。這時,男人卻低笑一聲——“下次還敢貪杯嗎?”邵溫白上次就發(fā)現(xiàn),蘇雨眠是有點酒癮在身上的,包括但不限于陪邵雨薇借酒消愁,請他吃飯的時候想拿啤酒出來喝。沒想到,這次當(dāng)著父母的面,也敢一杯接一杯?!澳隳懽邮钦娲?!”說著,伸手在她頭上輕輕敲了一下。這個動作讓兩人都愣住。邵溫白是震驚于自己的手快,理智會告訴他不該這么做,對方是女生,這樣的接觸太過親密,容易引起誤會,但偏偏行動已經(jīng)先給出反應(yīng)。蘇雨眠則是懵的。男人力道不重,甚至可以說很輕很輕,甚至于手落下來的時候,只擦過發(fā)絲。她的懵有一半是因為醉了,反應(yīng)變慢;還有一半則是因為......“教授,你知不知道被敲腦袋是會變蠢的?”邵溫白:“......咳!現(xiàn)在知道了?!薄澳且俏易兇懒嗽趺崔k?”“你......”“我要是變蠢了,還怎么參加學(xué)科競賽?!怎么拿金牌?!”邵溫白:“??”學(xué)科競賽?金牌?他沉默兩秒:“......蘇雨眠,你現(xiàn)在幾年級?”“高一啊,怎么了?”“......”得!這下真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