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五十六章能免你一劫
沈玄鶴心情本就郁悶無比,眼下再聽寧弈喊這么一嗓子,更是煩躁。
他干脆上前,大手掐住寧弈被他卸過下巴的位置,狠狠一摁。
“?。?!”
寧弈疼得慘叫出聲。
寧弈的雙手緊握成拳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卻絲毫無法緩解那鉆心刺骨的疼痛。
他的身體劇烈顫抖著,每一根神經(jīng)都在瘋狂地抽搐,仿佛要將他撕成碎片。
若非李瑾攔住沈玄鶴,沈玄鶴怕不是要把他的下巴生生擰下來。
“沈?qū)④?,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?寧弈是新科狀元,是父皇親自選出來的英才,你怎能如此對待他?”
沈玄鶴松手,那雙狹長凌厲的鷹眸微微挑起,透出幾分殺意。
“殿下何不問問,這位新科狀元在大理寺獄中都做了些什么。”
“不管他做過什么,你都沒權(quán)利處治他!來人,將寧狀元松綁!”
李瑾是皇室之人,自然是以皇室的顏面為重。
沈玄鶴并未加以阻攔,寧弈這副樣子,掀不起什么風(fēng)浪,也不可能逃得出大理寺獄。
京衛(wèi)給寧弈松綁后,他無力地跌坐在地,看上去奄奄一息,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李瑾面色已染上怒意:“沈?qū)④姡銇碚f說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
沈玄鶴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獄卒:“殿下莫急,下官一審便知。”
那獄卒是個(gè)軟慫之人,沈玄鶴尚未用刑,他就嚇得一股腦說了出來。
“小人全招,求將軍饒小人一命!那位小姐當(dāng)時(shí)已經(jīng)全身化膿,小人想著給她喝藥也是浪費(fèi),不如小人替她喝,喝了藥小人不知怎么的昏了頭,腦子里竟想將她侮辱一番......”
“但、但小人最終只是扒了她的衣裳,什么也沒做!畢竟她那兒太嚇人,小人實(shí)在下不去手!都怪小人太害怕,把她的死嫁禍到小廝身上,才引得狀元郎發(fā)怒,逼著小人打開了牢房門,并轉(zhuǎn)告所有囚犯,朝廷要活埋他們,他們拼出一條命,也得逃出去?!?/p>
獄卒還想再說點(diǎn)什么,卻被奮身而起的寧弈,用烙鐵燙穿胸口!
“chusheng!如兒已經(jīng)如此凄慘,你怎么敢!”
“我要?dú)⒘四?!殺了你!?/p>
寧弈恨瘋了。
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親妹妹,生前被無盡折磨,又偏偏染上天花,尚吊著一口氣之際,還要遭到一個(gè)賤畜的侮辱!
憑什么?
老天憑什么這么不長眼!
如兒這般乖巧善良,為什么會(huì)落到這個(gè)下場?
他的妹妹......他唯一的親妹妹?。?/p>
寧弈下了死手,生生把那獄卒燙死,李瑾和沈玄鶴冷眼看著,并不打算阻止他。
等寧弈回過神來,李瑾才道:“寧狀元,你可知私自打開牢房,誣陷朝廷,慫恿囚犯逃獄,是什么罪名?”
寧弈丟下手中沾滿血的烙鐵,苦笑:“殿下,無所謂了,如兒沒了,微臣茍活著也沒意思,要?dú)⒁獎(jiǎng)幭ぢ犠鸨??!?/p>
李瑾:“本殿能免你一劫,但有一個(gè)條件?!?/p>
寧弈緩緩抬起頭。
“你今后為本殿所用,本殿向來惜才,需要你這樣有才能之人?!?/p>
沒等寧弈回答,沈玄鶴嚴(yán)聲道:“殿下,不可!”
李瑾沉聲肅目:“沈?qū)④娰栽揭皇?,本殿還未追究,沈?qū)④娋惯€要教本殿做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