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四章戳破她和沈玄鶴的關系
早在蕭王生辰宴上，沈鹿寧就被迫當眾表演過。
當時的屈辱與嘲弄，她仍記得清清楚楚。
寧如是記恨她那日欲要下死手，趁著寧弈高中，有人撐腰時，故意報復她。
“表小姐說笑了，阿娘去世時，我年紀尚小，沒能習得什么舞技，更不敢在諸多貴人們面前獻丑?！?/p>
她不急不躁地回答，面對寧如的挑事仍是十分冷靜。
不料斜對面站起一人：“沈小姑母這話真是太過謙虛了，此前在蕭王的生辰宴上，小姑母那段絕美的舞姿，我可是至今難忘??！上回是蕭王生辰，今日是慶祝寧弈高中狀元，這里頭的關系，說什么也得為寧少爺舞一段不是？”
沈鹿寧認得說話的這個人，胡明涇，胡家的嫡長子，胡衡方的親大哥。
胡衡方還關押在大理寺，他這個做兄長的不但不著急，還跑到宴會上起哄來了。
席間不乏當日在蕭王府上赴宴之人，他這么一開口，眾人窸窸窣窣地在議論那日的事。
寧如見狀，忙道：“原來小姑母早就露過一手了呀？真可惜呢，如兒和阿兄都沒能見過小姑母的舞姿，明明平日里我們的感情也不錯......”
這話聽起來意味深長。
沈鹿寧抬眼瞥見臉色愈漸難看的殷氏，捏了捏自己的手心，道：“胡少爺有所不知，我前段時間與二夫人、表小姐一同去靜安寺給表少爺祈福，回府的途中遭遇意外，受了重傷，至今還未痊愈，雙腳使不上力氣?！?/p>
說著，她不顧臉面，撩起裙擺，露出一小節(jié)腿。
原本白似雪的肌膚上，布滿丑陋猙獰的傷疤，一塊塊的血痂，赭紅的一道，叫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我記得表小姐那日嚇壞了，時間一長許是忘記這件事，今日并非有意掃興，還請表小姐、表少爺見諒。”
沈鹿寧這么一解釋，眾人議論的對象反倒成了寧如。
她自詡平日里兩人感情不錯，當初兩人同去靜安寺祈福，竟然連沈鹿寧受了這么重的傷也不知道，還逼她上前獻舞，實在是居心叵測。
然而寧如怎么說也是侯府的表小姐，眾人只敢在心中誹腹，不敢輕易出言。
“說、說起來確實是有這么一件事，最近我也病過一場，腦子有些混亂，既然小姑母身子不便，那獻舞之事就下回再說罷！”寧如知道，再鬧下去，不僅她臉上不好看，就連殷氏也會丟面子。
權衡利弊之下，她還是決定收斂。
沈鹿寧稍稍松了一口氣。
只是這邊聲音剛落下，那邊寧弈卻高聲道：“我記得府醫(yī)說過，小姑母只是身子虛了些，腿上的傷無礙，獻舞不過就是隨意跳一段，無需繁雜的舞姿，只是助助興。還是說，小姑母覺得宴席上的人不齊，想要等那人歸席后方愿意獻舞？”
那人指的是誰，眾人茫無所知，但寧弈和她都心里有數。
言下之意，是非要她當眾獻舞。
否則，就戳破她和沈玄鶴見不得人的關系。
二者擇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