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靜沒有看我,而是望著齊松道:“齊總,您看是喝白的還是紅的?”
“白的紅的都整上,你就在包廂里看著點吧。一會兒你也陪大家一塊喝點?!?/p>
齊松還沒喝這酒醉了?這是在對誰的人發(fā)號施令?
放在往常,我肯定要出聲阻止,讓他別為難許靜。
但我擔心,這么一說會讓許靜的誤會更深,便閉了嘴。
“好。”
許靜乖巧的找來了開瓶器,將幾瓶紅酒和白酒都打開。
一一詢問在座的每一個人,是喝紅的還是白的,再根據(jù)對方的意愿,將他們酒杯里的酒斟滿。
輪到齊松時,他顯然沒有其他人那樣好應付。
“齊總喝什么?”許靜問。
“你看我這個體格子,能喝多少?”齊松牛頭不對馬嘴,向許靜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。
許靜嘴角扯了扯:“你應該喝了不少蛋白粉?!?/p>
齊松聞言并不生氣:“你應該沒有接觸過我這樣的男人吧?有時候你是該嘗點好的。”
“我看你應該能喝下兩斤白酒,我給您多到一點?!?/p>
許靜說著便將齊松面前的分酒器里灌滿了白酒。
“夠了夠了,太多了。”誰不知道齊松的酒量不好,牛皮倒是大。
許靜也是故意的。
倒完酒,她不再理會齊松,而是來到我身邊輕聲道:“江總應該喝紅酒吧?”
我嗯了一聲。
潺潺的酒聲入杯。
給我倒完,便沒有下一個,許靜收起酒瓶乖巧地站在我身后。
酒過三巡,桌面上開始熱起來。
吃飯,講話,碰酒杯的聲音零零散散。
我始終能感覺到身后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盯著我的后脖子,讓我渾身不自在。
回過頭,我對許靜道:“別站著,坐下吃點?!?/p>
許靜搖頭:“不用了?!?/p>
一旁的齊松注意到,馬上伸手去拉許靜:“我和江總中間還有個空位。來來,你就做這吃?!?/p>
許靜沒法,只好坐下。
齊松越過許靜看向我:“江總您瞧,您這秘書跟天仙似的。只做秘書是不是可惜了?”
營銷部的人,嘴巴最是個沒有把門的,說起話來也沒個分寸。
對面的市場部經(jīng)理笑著調(diào)侃:“齊總今晚對這個小秘書好像格外上心。要是看上了,得跟咱江總說一聲,打個招呼才是。”
話音一落,周圍笑聲一片。
許靜似乎在悄無聲息中被拉入這場枯燥的飯局里。
男人們光喝酒有什么意思?
眼見的許靜獨自坐在這里,他們早就想要消遣她增加酒桌上的樂趣。
齊松嘿嘿笑著,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看出他的心思。
他漲紅著臉撓撓頭:“這不得要問問江總的意思了?”
“就是,江總您要是沒看上這秘書可得讓給我們齊總?!?/p>
三言兩語,幾人便又將矛頭落在我身上。
一桌子視線都落在我身上,似乎在等待著我說要與不要,他們便會根據(jù)我的話做出后續(xù)的行動。
余光里,我看到許靜微微漲紅的雙頰,明白她此刻比任何人都期待我的態(tài)度。
為了不讓許靜誤會,我笑了笑裝作十分不在意的樣子:“這個你們得問她。個人意愿,跟我沒什么關系。但不準為難人家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