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月殊看過來的時候,宮羽已經(jīng)離開了那里。
她只出現(xiàn)了短短幾秒時間,短到讓我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人。
畢竟剛才宮羽穿著白粉色的紗裙。
來參加婚禮的人,怎么可能會穿那種顏色的紗裙呢,真是奇怪。
“沒誰,就看到一個熟人?!蔽液鷣y地解釋著。
盛月殊沒有起疑:“奧?!?/p>
儀式結(jié)束后,已經(jīng)快要到晚宴時間。
婚禮主持人小跑著到我面前:“您就是江亦先生吧?”
“我點頭:“請問有什么事情嗎”
“是這樣的江先生,由于晚上是西式婚禮儀式。新年需要手持手捧花在父親的攙扶下交給新郎。咱們考慮到一個特殊的情況就是新年的父親已經(jīng)過世,家中的男丁只剩你,所以想請你代為送出?!?/p>
主持人說完這些話便離開了。
看來不是商量,而是直接來通知我的,這估摸著,可能是盛含星的意思。
不過送一下而已,應(yīng)該不會怎么樣吧。
我懷著忐忑的心情,接下了這個委托。
直到站在婚禮現(xiàn)場我才突然明白過來,盛含星為什么要讓我送她上臺。
因為我看到了身著白粉色紗裙的宮羽,正站在陸廷桉身后。
“宮羽?”我輕聲呢喃:“她真的在這里,原來剛才不是我看走眼了。不過她為什么會成為婚禮的伴娘?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她看到我和盛月殊親密的畫面,她始終微垂著腦袋,也不看我,也可能根本沒注意到我。
“姐夫,你看什么呢?”
盛含星提著紗裙,好奇地問我。
我搖頭:“沒什么??煲_始了,我們先彩排一下?”
“好呀。順便我想將伴娘們都叫上來,大家一起熱鬧熱鬧?!?/p>
還未等我拒絕,盛含星身上那股子勁兒又開始上來。
很快六個伴娘出現(xiàn)在面前,其中便有宮羽。
為了讓人不對她說閑話,我刻意與她保持距離,假裝根本不認識她。
但顯然盛含星是會不放棄這個機會。她拉著我的衣袖問道:“你怎么看起來不開心,是覺得不好玩嗎?”
“不是的。”我搖頭。
“宮羽姐姐?!笔⒑峭蝗换剡^頭望向?qū)m羽:“你到我跟前來認識一下江亦江總?!?/p>
宮羽想拒絕,但盛含星卻不依不饒。
她拉著宮羽問道:“宮羽姐,你覺得我這位姐夫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?!?/p>
宮羽緊緊盯著我:”每年評得三好學(xué)生的人,夸起人來怎么這么沒有水準?”
“你姐和你姐夫很般配,當(dāng)然是很好的。只不過盛含星你要記得,就算結(jié)婚了,有些感情也未必穩(wěn)當(dāng)?!?/p>
宮羽的話言外有因。
從前的宮羽聽不出來,但現(xiàn)在的是牛骷顱宮羽,似乎沒有什么能逃得過她的眼睛。
“宮小姐說的是。只不過你在國外長大可能不懂國內(nèi)的情況。夫妻雙方,只要有一方不想,離婚這事就非常艱難?!?/p>
“盛含星,你到底還要不要彩排了?”我忍無可忍,厲聲問道。
宮羽上前一步,面對盛含星微微笑道:“只要想做,就沒有什么事做不到的。畢竟,為愛可以排除萬難,你應(yīng)該是不會懂這個道理?!?/p>
“不像你,明明沒有愛,卻可以妥協(xié)。”
盛含星的臉色微變,神色變得凌厲:“你最好閉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