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上午,盛月殊親自送我到公司樓下。
大家都很準時,幾乎都提前半個小時到。
盛月殊站在我身旁,替我理了理衣領(lǐng),對孫羽道:“看好你們家江總,他胃不好,別讓他喝酒?!?/p>
孫羽見識過盛月殊的手腕,對她一向恭敬。
“盛董您放心,我會照顧好江總的?!?/p>
盛月殊挑眉望向許靜,嘴里的話明明是在跟孫羽說,卻更像是說給許靜聽的。
“以后你們江總在的時候,就不要叫我盛董,可以稱呼我為江太太?!?/p>
聽著盛月殊的話,我心中惡寒,趕緊將她拉到一旁:“你真的夠了。是你答應我不會在這找麻煩我才讓你來送我?!?/p>
“再說了,我這出差最多三四天,你到底有什么好送的?還是說是故意來威脅許靜的?”
盛月殊輕哼道:“那丫頭看起來就不老實,我當然要適當?shù)匦囊幌轮鳈?quán)。不然遭人惦記豈不是麻煩?”
此時我巴不得自己出差不用回來。
省的被她纏著頭心疼。
“行了,走了。你趕緊回去吧?!?/p>
“不著急,我看著你上車再走?!?/p>
隨便她,我轉(zhuǎn)身招呼著大家上車,馬上出發(fā)爭取在中午前趕到B市。
我清楚盛月殊不過是想看著許靜坐在別的車上才能放心。
可她不明白,自己擔心的方向完全是錯亂的。
她覺得我是個正人君子,可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,且心中也不愿意成為她所說的那樣的人。
這頂高帽誰愛戴誰去戴。
我是不想戴的。
海城去往B市的路上,我打起精神查看有關(guān)于諾通的各種信息。
在考察之前,必須多了解一些,畢竟要是這幾天沒有問題的話,很有可能在諾通直接將合同簽了。
這樣,往后公司會有駐點留在諾通,前期進行接洽工作。
工作中,時間飛快流逝。
四個多小時的車程,很快結(jié)束。
克魯斯為我們開好了B市最好的酒店,隨行的員工都安排在普通樓。
他卻特地將我安排在行政樓。
對我倒也還算是重視。
“江總,這是您的房卡。行政樓在酒店的東面,一會兒工作人員會帶您過去。至于您的行李已經(jīng)被送到房間?!?/p>
克魯斯說著,將一名酒店工作人員帶到我面前。
“謝謝款待?!蔽倚χ蛩乐x。
“今天請您好好休息,工作就留給明天吧。晚上六點,我們在酒店成云廳為您和您的團隊安排了豐盛的晚宴?!?/p>
克魯斯微笑著送我到電梯口。
“十分感謝您的招待?!?/p>
即便電梯的門緩緩關(guān)上,克魯斯依舊恭敬地站在門外,目送我上樓。
很奇怪,他有點照顧的過頭了。
我這個小公司與諾通相比,簡直是大象和兔子的區(qū)別。
克魯斯是諾通國內(nèi)分公司的總負責人,今天這些事情他明明交給下面的人去做就可以。
為什么要這樣親力親為?
我有點想不通?
按理來說,他也不是那么需要簽這個合同吧。
找到房間,我拿出房卡剛準備刷卡時,卻看到走廊盡頭的那間客房門前站著一個倩麗的背影。
瞧著有幾分眼熟,剛想看個仔細。
但那扇門卻已經(jīng)打開,那個身影消失在門后。
怎么可能會是她,一定是我看錯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