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
我十分詫異地反問,但是季月嫻已經(jīng)不再聽我說話,人也消失在這扇門的后面。
很快,房間里,隱隱傳來打斗和慘叫的聲音。
“江亦,這是怎么回事?里面怎么突然打起來了?”
盛月殊臉上泛著幾分驚恐,將手里的房卡遞到我手上:“這張房卡是這一間的備用房卡?!?/p>
我馬上拿過房卡去刷,卻根本刷不出來。
“你拿著?!蔽覍⒎靠ㄖ匦聛G給盛月殊,自己則闖進(jìn)隔壁的房間。
門進(jìn)不去,只能從陽臺爬進(jìn)去。
酒店的陽臺離得很近,稍稍一翻,便過去了。
而隔壁這個房間內(nèi),早已經(jīng)一片狼藉。
房間里不單單是季月嫻在,還有兩個男人。
本以為陸廷安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身重好幾刀躺在血泊里。
但神奇的是,陸廷安卻一腳踩著一個男人的脖子,一只手將另一個男人反扣在墻上。
而他自己,竟毫發(fā)無傷。
“江亦,快找繩子將他們捆起來?!?/p>
陸廷安一見我,便急急的讓我去找繩子。
問題是酒店里怎么可能會有繩子?
“去廁所,那里什么都有?!?/p>
我?guī)е蓡栚s緊去廁所里,才知道原來那兩個男人是帶著工具來的。
什么刀啊,繩子啊,榔頭都有。
似乎是特地被叫過來對付陸廷安的。
我抽出一根繩子,同陸廷安一起將這兩個男人捆好。
這時才有精力環(huán)顧四周。
這個客房里狼藉一片,卻見不到季月嫻和盛含星的影子。
“人呢?”我忍不住脫口而出。
“我跟這兩個人纏斗的時候,季月嫻已經(jīng)跑了。”
陸廷安說著給了兩個男人一人一拳頭。
“那盛含星呢?”
這么大個人,總不能被拉著跑吧。
“沒看到,有可能不在這。你們倆,趕緊告訴人在哪,不然我在這弄死你們?!?/p>
陸廷安撿起地上的刀,對著兩個男人威脅著:“知道我是誰嗎?陸家,陸廷安。作為刀手,你們就算沒見過我也不應(yīng)該沒有聽過我陸家的名號吧?”
一聽是陸家,兩個男人臉色瞬間慘白。
“怎么會是陸家的人?怎么辦?“
“我們真的不知道,我們錯了。陸總放過我們吧,我們來時也不知道是要對付您啊......”
聽著幾人的慘叫聲,我走進(jìn)臥室。
按理說,季月嫻不應(yīng)該會把盛含星丟在其他地方。
如果她是一個人逃走的,那么盛含星一定還在這里!
趁著陸廷桉還在狂揍倆人,我快步走進(jìn)這個房間的內(nèi)部。
房間不大,側(cè)邊的衣柜里傳來細(xì)微的聲音。
我沖過去,快速將柜門打開。
果然,縮在里邊的人是被五花大綁的盛含星,那張嘴里被塞著一團(tuán)毛巾。
兩眼微微上翻,被悶得近乎奄奄一息。
“星星,星星,快醒醒?!蔽亿s緊將她嘴里的毛巾拉出來。
還沒來得及解繩子,陸廷桉聽到響動像一陣風(fēng)似的沖進(jìn)來。
盛含星身上的繩子被陸廷桉一扯,便掉落。
“先送醫(yī)院吧?!蔽掖叽僦?/p>
陸廷桉什么也沒說,只伸手去牢牢抱起盛含星,那雙眼睛赤紅一片。
擔(dān)心,不安,氣憤在他眼中快要爆裂。
即便季月嫻是盛含星的母親,想來,這次陸廷桉也絕不會輕易放過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