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默。
當然不好了,自從應寒年出現(xiàn)在牧家開始,牧家就風波不斷,從牧老爺子去后,應寒年雖以一人之力撐起了牧氏,牧氏眾人總是面臨著剛喘口氣又遇上糟心事。
就像一艘航行在大海上的游輪,根基再牢,也受不了今天暴風雨明天龍卷風的。
這回更是鬧大了,決策人突然在妻子的丑聞中辭任。
四大家族上百年間也沒出過這種事。
林宜看向應寒年,只見應寒年一臉的云淡風輕,隨口道,“那些老古董我就不去見了,反正我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牧氏的決策人。”
“你還真辭任?”
牧羨光震驚。
他以為應寒年就是情急之下做的愚蠢決定。
“不然呢?”應寒年挑眉,放下腳站起來,走到他身邊,手按到牧羨光的肩上,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在著手準備了,你就等著做下一任決策人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”
牧羨光驚悚地看向他,眼珠子瞪得幾乎要突出來。
所有人都莫名地看向應寒年,應寒年準備把這個天大的職位讓給牧羨光?
“驚喜嗎?”
應寒年勾唇,邪得入骨。
“……”
他能說驚喜你大爺嗎?
牧羨光急得就要站起來拒絕,又被應寒年拍著肩按回去。
“驚喜也別放在臉上,因為,我只是讓你做好下一任決策人的助手?!?/p>
“……”牧羨光無語,“應寒年,你玩我?”
“嗯,玩你調(diào)節(jié)一下氣氛?!边@里的末日氣氛太濃了。
“……”
牧羨光的身體抖了下,調(diào)節(jié)個鬼,他在心里罵了一堆,人卻輕松下來。
那一秒,他真以為應寒年要把位置讓給自己,曾經(jīng)做夢都想得到的東西突然到手上,他不是喜出望外,而是莫名的驚恐。
他已經(jīng)看清了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,他一點都不想坐那么高的位置,去和一幫老東西天天辯論。
林宜聽著他們的對話,沒有笑,只是看一旁的牧闌。
牧闌接受到她的目光,顯然也意識到什么,面色凝重下來,果然,下一秒,應寒年便轉(zhuǎn)過身看向她,“四姑娘,這個爛攤子只能您來收了?!?/p>
“你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?”
牧闌匪夷所思地看向他。
怕不是瘋了。
“不然呢?”應寒年掃視一眼眾人,“祈星有股份,但他不行,他是異姓;牧羨光也不行,他行事橫沖直撞,穩(wěn)不下來局勢?!?/p>
“……”
牧羨光聽著松了口氣。
明明是被噴了……
“我不會沾牧氏集團?!蹦陵@拒絕,眉頭蹙起來。
“說穿了,牧氏集團和家族內(nèi)務是分不徹底的,您主管內(nèi)務,出面收這爛局是讓質(zhì)疑聲最小的辦法。”應寒年道。
“我當初愿意承擔主管內(nèi)務,那是為了……”牧闌說到這里,頓了頓,轉(zhuǎn)過臉看向身旁的林宜,道,“我是為了小宜,是為了將來把牧氏的內(nèi)務交給她,讓她能在牧氏不靠任何人立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