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天到了,雄性動物更加蠢蠢欲動。
傅程訓愛宋厭,他從舍不得跟她鬧別扭,都是讓著她的。
除非那幾次被她氣得太過。
他太想她了,想她的身體,想她能跟他好好的,想兩個人恩恩愛愛。
他連拖帶抱地將她弄到浴室,從后環(huán)住她,替她清洗滿是貓毛的小手。
這樣一番折騰,宋厭胃里翻涌。
她難受地掙扎。
傅程訓緊緊摟住她,頭埋進她的脖頸,啞聲喚著:
“厭厭......厭厭......”
“放開?!彼螀捯Ьo牙關,勉強說出兩個字。
她怕自己吐出來。
傅程訓卻一心跟她親昵。
人都說,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。
他跟宋厭只是因為那些事情,讓彼此心里有了些不好的情緒,他們明明是深愛著彼此的,不會有什么大的問題。
他一邊這樣想著,一邊將頭往前探,想要吻住她......
“嘔......”
宋厭猛地推開他,趴在洗手臺上干嘔!
不知不覺地,浴室里一片沉寂,氣氛冰冷。
宋厭一抬頭,就看見鏡子里那張錯愕又不甘的俊顏。
他垂著頭,緊緊盯著她。
宋厭面色蒼白,捂著胃部直起身,張張口,想要解釋什么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傅程訓啟唇,聲音充斥著低壓,面無表情。
宋厭胃里一抽一抽的,有什么在繼續(xù)往上涌。
她冷汗涔涔,說出不話。
在傅程訓看來,這卻是無言以對。
他心一寒,喉間酸澀,氣得眼眶都紅了一圈。
他咬著牙一字一句道:
“你覺得我惡心?宋厭,我只對你一個人如此。”
宋厭一聽他這話,強壓下嘔感解釋:
“不是,我......嘔......”
宋厭吐了,吐得天昏地暗。
她這幾天的難受似乎在這一刻通通涌出了虛弱的身體。
吐出來,就好受了很多。
她身旁的男人見她吐得這樣厲害,心撕裂般得疼痛。
他不忍地伸出手,將將要碰到她的背時,一根一根收回了自己的手指。
“宋厭,你既然覺得我惡心,那我也沒有賤到......非你不可......”
宋厭的神經驟然收緊,正用清水沖洗的動作僵住。
她的大腦一片空白,耳邊嗡嗡作響。
砰!
外面?zhèn)鱽硭らT聲。
整個房間里,只剩下她一個人。
還有一只,躲在貓窩里瑟瑟發(fā)抖的小貓咪。
洗手池里嘩嘩淌水。
宋厭的眸中,也涌出一陣陣熱流。
......
幾乎一夜,傅程訓沒有回家。
宋厭也一直都沒有下樓吃飯。
程箏擔心著兩人,連晚上睡覺都不踏實。
傅硯洲都懶得管了,他不明白這些孩子在折騰個什么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