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箏癱坐在床上,攥緊他的衣角,閉上雙眼痛苦地給出肯定答案:“是。”聽了她的話,傅硯洲的心碎成一瓣一瓣的。他低下頭,呼吸沉重,通紅的雙眼反射著破裂的光澤。他指尖顫抖著去翻自己的衣服和褲子口袋,他下意識想抽根煙冷靜冷靜,不然他也不知道會對她做出什么事??煞税胩觳畔肫饋?,為了要孩子,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。他控制不住自己,抓著她的肩膀把她托起來,他的臉幾乎抵在了她的臉上!他要被她弄瘋了!他甚至有些氣急敗壞,惡狠狠地告訴她:“程箏,我知道該怎么做才能讓你聽話了。只要你身邊的人都消失了,你沒有退路了,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我身邊,是吧?”程箏聽他又在威脅,她捂住自己的雙眼,無力地搖著頭。皮鞋一下下踩在地板上,房門被重重關緊。程箏爬到床邊拿起手機,咬牙撥了一個她以為永遠不會用到的號碼。那邊似乎很忙,打了兩遍都沒有接通。程箏想自己確實是病急亂投醫(yī),著急地想著別的辦法。沒想到,對方卻回撥了過來。“喂?程箏?”梁暉時不確定地問。程箏咬著指尖猶豫,梁暉時跟傅硯洲可是從小玩到大的公子哥,找他會不會弄巧成拙?“程箏?怎么了?說話。”“......”“再不吭聲,我可用天眼定位你了。”程箏剛才沖著傅硯洲又哭又吼,嗓子都啞了。她下定決心,開口說:“我想要霍盈的聯(lián)系方式?!绷簳煏r聽了,攥著手機微微皺眉:“霍盈?”“對,我著急?!绷簳煏r聽出她那邊似乎出了什么事,眸子轉轉,找到通訊錄,念出了一串號碼。程箏說了聲“謝謝”,就匆匆掛了。因為這段戛然而止的通話,梁暉時在眼下一場非常重要的接待宴上心不在焉。每次這個兄弟的女人都能讓亂了心神。有人來敬酒,他連干了三杯白的?!靶×汉镁屏浚心愀赣H酒桌梁老虎的風采......”“虎父無犬子嘛。”......程箏把霍盈叫到青江也是逼不得已的。她怕傅硯洲會拿寧昭出氣。忐忑不安的一宿過去了。第二天一早,程箏和寧昭就帶著行李和設備,坐車去臨江縣了。他們要去報道青江大壩的最新情況!一場洪水不僅沖垮了許多人的家園甚至是生命,也讓青江大壩的施工質量問題暴露出來。青江傳媒勢單力薄,暗中求助各大媒體。而之前程箏作為實習記者,代表北視前來報道,她的長鏡頭被A國新聞作為素材使用,引起巨大關注。所以青江傳媒特意找到北視,想請程箏來做一個大壩的特別節(jié)目。但由于程箏早就不是北視的人了,北視臺長一開始是拒絕的。這件事被傅謙知道,他第一次沒有避嫌地替自家人發(fā)了話,而且非常坦蕩。再加上倪定梧和唐多寶的力薦,程箏作為特派記者來青江報道大壩歷史性的時刻,就這么被促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