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總不能消失在地球上吧,不管你們用什么方法趕緊找到程麗!”
顧之墨坐在辦公室里,冷峻的神情仿佛冰山一般難以撼動。
見到星落以淚洗面,他的心又何嘗不痛。
可那個該死的程麗就像人間蒸發(fā)一樣,哪怕他打了幾百個電話也沒問到她的下落。
沒過多久,一個本市的電話打到顧之墨的辦公室。
他接通了之后,對方說:
“如果你們要找程麗的話,我可以提供一點線索?!?/p>
顧之墨告訴我,那個人的身份是族長,在村里很有聲望。
“你見到他之后態(tài)度要恭敬一點,千萬不要失態(tài)?!?/p>
顧之墨說完,我看著鏡子里紅腫得像核桃一樣的眼睛,突然沉默下來。
這位族長,真的有程麗的消息嗎?
我們約在一家餐館見面。
我穿了一身很素雅的白色連衣裙,簡單地扎了一個丸子頭。
族長大概六十多歲,一臉的和氣,白發(fā)打理得很精神。
他雙目炯炯,一見到我突然伸出雙手。
我忙不迭握住,不知道他這是什么意思。
“程麗的事情我也聽說了,她從小就是一個不服輸的性子,沒想到會惹出這種事?!?/p>
看來他真的和程麗認識,還拿出不少她的照片。
“她在村子里名聲其實不太好?!?/p>
族長欲言又止,嘆了口氣才接著說下去:
“經常有人找到我,說程麗有來勾引她們家男人,可這種事我出面說幾句管用嗎?”
原來程麗一直就是這樣的人。
也就不能解釋她會一直黏著顧之墨了。
族長很快告訴我,程麗有幾個常駐地址。
但她是否把念念帶到那些地方,還未可知。
盡管如此,族長提供的信息也是幫了大忙。
我忍不住向他連聲道謝。
族長走之前擺了擺手,目光中似有一分難以言表的愧疚。
就在這時,喬安安打來了一個電話。
“星星姐,你現(xiàn)在忙嗎?”
送走族長后我已經走在了回家的路上,語氣低沉道:
“不忙,有事你就說吧?!?/p>
喬安安聽到我語氣不好,也就開門見山了。
“我已經找到程麗的下落了?!?/p>
“什么?”
本來我對這通電話沒抱希望。
但喬安安卻提供了一個新的消息。
“我不是在醫(yī)院上班嗎,昨天我聽到幾個小護士吐槽一個病人,她的特征和程麗非常相似!”
“真的嗎,那我們見面詳談?!?/p>
我很快就打起精神,開車去往喬安安說好的地點。
今天一整天,程麗都沒主動聯(lián)系我。
再加上喬安安說的那個病人,我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。
難道她現(xiàn)在是犯病了嗎?
想起程麗種種言行,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九成可信度。
萬一她真的有病,念念在她身邊就更危險了!
很快,我和喬安安就見上了面。
她也是剛剛下班,擠牙膏一樣擠時間見我。
“星星姐,你先聽我說,那個病人的病歷在我們神經科放著呢?!?/p>
“護士們都說她其實得了妄想癥?!?/p>
“就連主治醫(yī)生也拿她沒辦法,跟她說話老是驢蹄不對馬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