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場的男生也沒有反應過來,我眼看著王媛拿著一個酒杯丟過來,本能的伸手。下一瞬,透明的高腳杯砸在我的手背上。鋒利的玻璃碎片落下,很快鮮血順著手背低落在地上。我疼的蹲在地上,程橙連忙扶我:“落寶?!鳖欀角珀柭犚妱屿o也從甲板上回來,見我的手全都是血,顧之墨臉色瞬間沉下去。他快步走到我身邊,拿了一條干凈的毛巾捂住流血的地方:“傷到哪里了?”我很怕痛,也很能忍。之前病的那么嚴重,燒的整個人都迷糊了,我也沒有哭過。可是這會眼眶里很快浮出眼淚,我抬眼看顧之墨,他眼睛里都是著急:“不知道,疼?!蔽艺f了“疼”之后顧之的著急就更明顯了。他喊方晴陽去找船上的隨行醫(yī)生,而后打橫把我抱起來往房間里走:“沒事的,醫(yī)生馬上就來,一會就不疼了。”我按著手上的毛巾,紅著眼眶,心想騙子,這會疼好久。很快方晴陽便叫來隨行的醫(yī)生,檢查后沒有傷到筋骨,但傷口有點大,需要縫針。程橙在一邊自責的快要哭了:“對不起落寶,都怪我,不然你不會受傷?!蔽疫@會很疼,加上看著醫(yī)生準備縫針的工具,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了。我想勉強對程橙笑了一下:“不怪你,沒事的?!薄鞍阉鋈?。”顧之墨一直固定著我受傷的手,皺著眉頭看了一眼程橙。方晴陽點頭:“我們先出去吧。”“我不?!背坛葥u頭,抹了一下眼淚。那些縫針的工具看著都嚇人,我也不想程橙在這里,抬頭看她:“橙子,你先出去,我沒事?!蔽疫@么說了,方晴陽忽悠了程橙幾句說縫針需要無菌環(huán)境,人太多了有細菌,才哄帶騙的把她弄出去。房間就剩下,顧之墨,我,醫(yī)生三個人。我看著醫(yī)生拿起針跟剪刀,被顧之墨捏住的手不自覺的縮了縮:“我們不先打麻藥嗎?”“這種割傷一般是不打麻藥的,喬小姐你忍一下。”醫(yī)生坐下來,拿起一瓶碘伏消毒。我簡直要哭了,我下意識求救似的看顧之墨,他抿著嘴唇,用另外一只手把我的眼睛捂起來:“不怕,醫(yī)生會很輕的?!鳖欀氖终茰嘏稍?,捂在我眼睛上,我一時間忘了躲開。漸漸的,心里的恐懼好像真的少了不少。眼睛看不見,別的感知就變得靈敏。我聽見顧之墨跟一聲說:“您盡量輕一點,她怕疼?!贬t(yī)生答應,然后似乎拿起了針。縫第一針的時候,顧之墨忽然靠近我:“喬星落,你想不想看粉紅色的海豚?”男生說話間的熱氣噴在我的耳朵上,我的耳朵瞬間熱起來,連被他手掌擋住的地方都有些熱。我不自在的想挪開,顧之墨的聲音里忽然帶了一些笑意:“問你要不要看粉紅色的海豚,你躲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