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夏搖頭,“不困,你給阿母洗個果子,記得要紫色的果子,那個好吃?!?/p>
時稚四條腿蹦跶著去廚房找果子,抱著都快跟他腦袋一樣大的果子洗了洗,再遞給漠夏。
不等漠夏開口,他輕聲道:“阿母,我還有活呢,你能不能自己玩一會?”
漠夏沉默了。
感情她剛剛都在自我感動嗎?
她撇了撇嘴,狠狠咬一口果子。
吐槽道:“你跟你那個阿父一個德行,正經(jīng)的要死?!?/p>
時稚沒敢吭聲,一味的擦地,擦完地又開始洗獸皮,那家伙,忙的很。
看的漠夏都心疼了,小聲道:“稚寶兒,干累了就歇一會?!?/p>
“現(xiàn)在不干,一會還得干。”
時稚四只小爪子在洗獸皮的盆里面踩的跟風火輪似得。
阿母又干不了,干了也干不明白,讓阿父看見又得挨白眼。
漠夏準備幫忙的時候,都被時稚給勸走了,一樓是不怎么理她的兒子,三樓是睡覺的老公。
她走到門口,坐在臺階上抱著膝蓋跟個望夫石一樣。
想念小紅獅子,想念狐媚子,想念發(fā)小,想念雄朋友。
日子這樣一天天過著。
在不能出門的第五天,漠夏依舊如同一顆石頭一般坐在臺階上。
整個獸吼城的勇士出去一半,說是去抓賊獸,不能讓巫師心驚膽寒。
就在這時、
剛剛還明媚的天色陰沉了下來,雨季要來了。
時稚見狀,連忙跑上三樓給漠夏去拿厚實的衣服。
漠夏看著風聲呼嘯,雷電不斷的劈向樹干,站起身準備進屋子。
就在她剛轉身的一瞬,身后一雙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,漠夏整個人一激靈。
她齜牙咧嘴的就要一個肘擊,結果雙手立馬被抓住。
砰——
一下將她摁到墻壁上!
“疼!”漠夏張開嘴就是嚎。
身后的人緊貼著她的脊背,一手將自己多余的腰帶解開,快速的朝將她的雙手纏繞在一起,綁的死死的。
“疼啊?疼就對了,那一棍子,打的我腦殼現(xiàn)在都疼呢!”
笑嘻嘻的聲音傳到耳邊,漠夏不由的瞳孔驟然一縮。
完了!
這下全完了!
賊人來找她報仇了!
“夢歸,夢歸大王,求你放了我吧,我錯了,我再也不打你了,我以后重新做獸?!?/p>
漠夏可憐巴巴的開口:“你看看,我有崽子,有獸夫的,上有老,下有小,你殺了我,他們可怎么活??!”
夢歸陰沉沉的看著漠夏的側臉,要是別人,就算是雄性,他聽到這些話也就放了。
但是這個雌性!
別想,沒門!
這幾天要不是小弟們觀察仔細,他趕緊轉移陣地,不然現(xiàn)在都被殺嘍!
“你對我趕盡殺絕了,還想讓我放了你?你想的可真美!”
夢歸邪魅一笑,兩顆虎牙卻顯得他很是稚氣。
漠夏心一橫,準備用腳丫子跟這小賊拼啦!
結果,下一秒,她整個人直接被扛在了肩上,腦袋垂在他的后腰。
一頭銀白色的長卷發(fā)更是甩來甩去的。
“你想干什么?殺獸拋尸?我告訴你??!小望可是巫師,你殺了我,他不會放過你的!”
漠夏威脅。
夢歸大手直接猛地拍在她辟谷上,一瞬間,漠夏的臉呲溜一下紅了個徹底。
虧她第一次見夢歸還覺得只是個單純的小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