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下一句話，令他臉上得意和狂妄全都消失了。
“胡賽，對吧？”
“你......你怎么知道！”
“你到現(xiàn)在還沒有明白，是誰中了誰的圈套嗎？哈哈......真可笑??！”
歐震頓時激動起來，掙得椅子哐哐作響：“什么意思？你這話到底什么意思！”
“意思就是，胡賽沒死，剛掉下去，就被我們撈上來了呢。”
“不可能！這不可能！王八蛋......鄒璟言你這個王八蛋！我要殺了你——”
“小張，小程，看著他，有新動向隨時跟我匯報。”
“是！”
聽著身后傳來的咆哮聲，王浩昂起頭，總算有了扳回一局的舒爽感。
他倚靠著走廊上的石柱，低頭點了支煙。
可惜這份爽感沒能持續(xù)多久，口袋里的電話就響了。
“喂，領(lǐng)導，對......還沒有......再給我?guī)滋?，我保證......好，我明白，您放心，好......”
掛掉電話，他又深吸了兩口，摁掉煙蒂剛準備轉(zhuǎn)身回審訊室，一抬頭，瞥見不遠處的修長身影。
“怎么，國內(nèi)那邊扛不住了？還剩多少時間？”
王浩閉了閉眼，覺得嘴巴里么泛苦：“不到12個小時?！?/p>
“看來曾國誠已經(jīng)察覺到什么了?！?/p>
“是啊，領(lǐng)導的壓力也很大，實在不行，只能先回國了，不管怎么樣，解決一個是一個，壞事做多了，早晚有一天會遭報應?！?/p>
鄒言緩步走近：“為什么要把希望寄托在報應上?！?/p>
“那我他媽的還能怎么辦！”王浩忍不住失聲低吼道，“我他媽什么辦法都用上了，那家伙就是根老油條，什么都不怕！”
“他當然不怕，因為他知道，不管怎么做，都是死刑?！编u言皺了皺眉，“他的家人在哪？”
王浩知道他想問什么，嘆了口氣：“沒用的，早查過了，都在國外，至于其他的，歐震身邊就沒有固定的女伴，根本沒什么可以拿捏的?！?/p>
鄒言沉吟了會兒，道：“我這邊倒是有個推測，但不知道能不能查出什么，大概十六七年前，他第一次來華國，遇到過一個女人，對方出身低微，他們度過了一段歡樂的時光，后來他離開了，和現(xiàn)任妻子結(jié)婚生子，但他依然忘不掉這個女人，他心有虧欠，對方卻不想與他這種人再有牽扯......”
王隊長呆住了，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：“你這，確定只是推測，而不是歐震他親口告訴你的？”
“在飛機上，歐震提到過一句，他說曾經(jīng)有個女孩，對他也是全心全意的，可惜他為了岳丈家的權(quán)勢，辜負了對方，他說后來，那個女孩死了，但我認為，他口中的死亡，其實是一種下意識的保護。”
王浩躁動起來，搓著手道：“你這么一說......這么一說......二十幾年前......”
“查一下當年的出入境記錄，他的私人賬戶，然后再找?guī)讉€身邊的人，審問一下相關(guān)的......”
“知道！我知道了！我這就去！”王隊長跑出去幾米開外，突然頓住腳步，回頭一揮手，大聲道，“謝了鄒律！”
鄒言不置可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