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像是要讓我長期臥床，受盡痛苦......”嘉寧眼中閃過一絲疑惑，“皇嫂，你說會不會我得罪了誰，自己卻不知道？”
蟬鳴聒噪，嘉寧長公主倚在偏殿的軟榻上，茫然望著窗外發(fā)呆。
“先別想那些，本宮與你皇兄會調(diào)查到底的?！毖囔V雪道。
嘉寧猶豫片刻，壓低聲音，“皇嫂，我有事想和您商量。”
燕霽雪會意，揮手示意宮人們退下：“怎么了？”
嘉寧眼中閃過一絲決然：“我想引蛇出洞?！?/p>
“不行。”燕霽雪立刻猜到她的想法，斷然拒絕，“你的身子還沒好全，太危險了?！?/p>
“皇嫂。”嘉寧握住她的手，“若不查個水落石出，我寢食難安，況且......若真有人要害我，這次不成，定會再下手，與其日日提防，不如主動出擊?！?/p>
燕霽雪沉思良久，終于嘆了口氣：“好吧，但你必須聽我安排，不可擅自行動。”
三日后，嘉寧帶著溪柳和兩名侍衛(wèi)，乘轎出了宮門。
她特意選了一家離皇宮較遠(yuǎn)的香鋪，慢悠悠地挑選香料。
一開始并沒有什么異樣，小半個時辰之后，溪柳發(fā)現(xiàn)了異常。
“殿下。”溪柳小聲道，“斜對面綢緞莊門口，有個穿灰衣的男子一直在看我們......”
嘉寧不動聲色地拿起一塊沉香：“記下他的樣貌特征。”
買完香，嘉寧故意繞到人少的巷子。
果然，那灰衣男子悄然尾隨。
就在他靠近轎子時，暗處突然沖出幾名侍衛(wèi)，將他按倒在地。
“你們干什么？”男子掙扎著喊道，“我只是路過！”
侍衛(wèi)從他懷中搜出一把匕首，還有一張嘉寧的畫像。
“帶走！”嘉寧長公主冷聲喝道。
回到宮中，燕霽雪已在偏殿等候。
侍衛(wèi)將男子押上來時，他還在叫嚷：“冤枉??！我只是個過路的！”
嘉寧冷笑一聲：“過路的會隨身帶著我的畫像？”
“我，我......”
“掌嘴！”燕霽雪冷聲道。
侍衛(wèi)一記耳光下去，男子嘴角立刻滲出血絲。
“說！”嘉寧厲聲問道，“誰派你來的？”
男子咬牙不語。
燕霽雪使了個眼色，侍衛(wèi)立刻又給了他一巴掌，打得他皮開肉綻，嘴都歪到了一邊。
“我說！我說！”男子終于熬不住，“是......是李家的舊部......”
“李家？”嘉寧一怔，猛然站了起來，“胡說八道，李榮已經(jīng)被流放了，哪里還有什么李家？”
男子聲音發(fā)顫，“我家公子被流放前，留下話要報復(fù)您......”
嘉寧臉色煞白，踉蹌著后退了幾步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。
如果真是李榮，那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。
侍衛(wèi)一腳踹在他膝窩，男子疼得跪倒在地。
燕霽雪冷眼旁觀：“繼續(xù)審，他一個人定然沒法作案，審出他的背后之人?！?/p>
一連十幾鞭下去，男子終于吐露實情：“是......是李榮的唐弟李文......他一直在暗中聯(lián)絡(luò)舊部......說要為兄長報仇，我不過是其中一個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