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了又忍,她還是沒忍住,直截了當(dāng)?shù)溃?/p>
“每個人都應(yīng)該為自己的選擇負(fù)責(zé),當(dāng)初進(jìn)宮為妃,她也是答應(yīng)了的,不管她父親用了什么手段,反正她就是進(jìn)了宮,跟你有什么關(guān)系,用得著你在這兒自作多情?
而你現(xiàn)在,你最應(yīng)該想清楚的是,你要好好對待嫂嫂還有孩子,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?!?/p>
燕嘯麒悻悻走了。
燕霽雪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“小姐,你怎么了,在想什么?”碧桃撩開簾子說道。
燕霽雪坐了起來,主仆二人聊起了人生。
“男人為什么總是瞻前顧后,明明已經(jīng)做了決定,卻還是那般猶猶豫豫的?”燕霽雪嘆了口氣。
碧桃捧著臉蛋,這個問題觸及到了她的知識范圍之外。
“那大少爺究竟還喜不喜歡月嬪?”她茫然問道。
燕霽雪也在想這個問題。
燕嘯麒既然已經(jīng)去娶了陳凌霜,也已經(jīng)承諾一生好好對她,那肯定這輩子都不會辜負(fù)她,最起碼不會再跟另外一個女人糾纏不清。
他對西陵留月,或許真的只是一份愧疚,可偏偏就是這份愧疚一直梗在他心里,假以時日,說不定會釀成什么大禍。
“不清楚,這件事我也管不了。”燕霽雪沉默了。
不料這時,外頭傳來一陣喧嚷聲。
竟然是陳凌霜。
燕霽雪跟碧桃急忙出去,就看到陳凌霜拉扯著燕嘯麒過來了。
向來溫柔和善的一個女人家,此時此刻竟然這般羞怒,可見被逼到了什么地步。
“怎么了這是?”燕霽雪心里暗暗猜測,可能是燕嘯麒的某些心思被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陳凌霜將一根檀木簪子丟到地上,冷聲道:“你自己跟妹妹說!”
燕嘯麒臉色很難看,“你非要如此嗎,我已經(jīng)跟你解釋過很多次了,我跟她不可能有什么,她是宮里的妃子,我敢跟她有牽扯嗎,我對她只是歉疚僅此而已!”
他也被逼到極致了。
兩人都在互相折磨。
“只是歉疚,那你為何日日對著這根簪子發(fā)呆,燕嘯麒,你若是對我無情無意,我也不會對你心存幻想,那我們相敬如賓便罷,這日子湊合著也能過得下去。
可你千不該萬不該,日日向我保證,你只對我有心,讓我憑空生出了與你恩愛到白頭的念想。
我陳凌霜的確打定主意要跟你好好過日子,為你生兒育女,操持家務(wù),管理后宅我都毫無怨言。
可我不能容忍你做出承諾卻又背叛,更不允許你的心里藏著別的女人!你當(dāng)初答應(yīng)過我的,會好好對我!”
陳凌霜聲音尖銳,透著心碎一般的痛苦。
燕嘯麒壓低聲音道:“有什么事咱們回去再說,這么晚了,妹妹已經(jīng)被你吵醒了。”
陳凌霜卻不依不饒,“我要讓你在妹妹面前向我保證,把你心里的那些彎彎繞繞給我騰干凈!”
“你就非要如此大動干戈,有什么意義?”燕嘯麒很不理解,此時此刻他只覺得丟人。
燕霽雪卻道:“大哥,我也覺得你該好好想想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