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云惜抓起筷子,滿心期待地嘗了一口,失望問,“你沒放鹽嗎?”恩寧抿了抿唇角,“你口太重了!孕婦適合清淡?!奔o云惜信以為真,大口大口吃起來。恩寧扶額,吐了吐舌頭。紀云惜吃完飯,楚蔓可的視頻電話打過來,得知恩寧給她做飯吃,楚蔓可在視頻那頭當即叫起來。“云惜啊云惜,你是不知道恩寧做飯的水是多深!你也敢吃。”“沒有那么難吃好不好?你不要危言聳聽!”恩寧湊到鏡頭前,將一瓣橘子塞入紀云惜嘴里,問紀云惜,“我的面有那么難吃嗎?”紀云惜從善如流道,“不難吃,一點不難吃,我都吃撐了!”楚蔓可狠狠同情了一把紀云惜。問及恩寧,事情調(diào)查得怎么樣?恩寧剛剛放松下來的心情,又沉重起來。楚蔓可勸慰她別著急,真相早晚會水落石出。紀云惜掛了視訊,說起一個故事。她經(jīng)常喜歡刷短視頻里的辦案,不是尸體就是鬼的,她覺得這個案子,和她看過的一個案子有些相似?!皟词之敃r就是因為看見衣服,認錯了人,殺錯了人!”恩寧摸著下巴,“如果是因為衣服認錯人,我母親的衣服,為何會穿在受害者身上?”“一樣的衣服,也有可能?!倍鲗帗u頭,“不會的,我母親說過,那是我父親為她設(shè)計定制的衣服,只有那一件?!奔o云惜也想不通了,“會不會是,為了掩蓋什么?有一個天大的秘密,為了滅口?!薄笆裁疵孛?,以至于滅口?”紀云惜嘆息一聲,“這就不好說了,情殺的幾率更大,再一個就是錢?”恩寧為紀云惜留下一部新手機,新號碼,隨時保持聯(lián)系。又幫紀云惜聯(lián)系了莊姐,讓人送莊姐來云城。等見過莊姐,仔細囑咐莊姐照顧好紀云惜,不許外泄紀云惜現(xiàn)在的行蹤,這才離開。莊姐看到紀云惜,拍著胸口長出氣。她都要擔心死了,生怕紀云惜一時間想不開出什么事?!安仄饋硪埠?!等你肚子大起來,打不掉了,你母親那頭也就不堅持了?!鼻f姐說著,又補充道,“其實你母親也沒錯!自己的女兒,當媽的都接受不了未婚先孕。”紀云惜很能理解母親。但眼下,為了孩子,她只能對不起母親。莊姐握著手機,猶豫幾秒,又道,“紀小姐,其實艾先生昨天還聯(lián)系過我,問我有沒有你的消息,真的不告訴艾先生嗎?”“不告訴他!”“是因為慕小姐嗎?”莊姐問。紀云惜沒有否認。莊姐嘆口氣道,“這艾先生啊,什么都好,就是眼神不好!”莊姐也同意,紀云惜藏起來,讓艾維著急。因為就在前幾天,莊姐還聽見艾維給F國那邊打電話,詢問慕雨的近況。好像慕雨生病了,整日精神恍惚,呆呆傻傻的,醫(yī)生說慕雨得了阿爾茲海默癥。年紀輕輕的,怎么可能得老年癡呆?一定是慕雨又想?;ㄕ校尠S擔心她!一個忘不掉前任的男人,生活在一起也是痛苦。恩寧剛從麗景花園出來,接到楚黎川的電話,遺骨的身份確定了。居然是胡玉!恩寧驚得半天發(fā)不出聲音,“怎......怎么會這樣?那居然是......是江南母親的遺骨,怎么會在我母親的墓地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