奧特姆過了好半晌才發(fā)出聲音?！拔?.....我不太明白！她剛開始是懷了四胞胎，其中一個發(fā)育不好，拿掉了，剩下是哪個，你們一直告訴我，剩下的三個很健康，發(fā)育的非常好，現(xiàn)在又忽然告訴我，發(fā)育的一點都不好，要全部拿掉?！薄暗降资悄銈冡t(yī)術不精？還是你在和我開玩笑？”“和你說實話吧，剛開始杜女士腹中的胎兒有兩個發(fā)育不好，是要全部拿掉的！可杜女士堅持不肯，只允許拿掉發(fā)育最不好的一個，想著另外一個，或許負擔小了，可以恢復正常。”“可杜女士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，又多思多慮，總是不聽醫(yī)生建議，不肯安心臥床休息，情況已經(jīng)越來越糟糕，經(jīng)常腹痛也不來醫(yī)院復查，我身為醫(yī)生，可以給出她最好的治療方案，可她不配合我的治療，我能做的，就是盡可能保證大人的生命安全?！眾W特姆算是聽明白了。原來杜敏華從一開始就在說謊，總說自己身體很好，沒有任何不適，打斷他讓她打掉孩子的念頭，還到處跟著東奔西走。奧特姆想起來，好幾次看到杜敏華臉色不對勁，卻依舊假裝沒事人一樣。奧特姆想不通，杜敏華到底圖什么？寧可不要命，也要生下孩子？這不符合常理。他正要說什么，恩寧敲門進來，想和賀醫(yī)生談一談谷薇的情況。見奧特姆在這里，恩寧頓了下，說了句“你們先聊”，退出去把門關上。奧特姆盯著門口的方向，過了好半天，轉頭問賀醫(yī)生。“是寧寧讓你這樣說的嗎？”賀醫(yī)生怔了下，反應過來，好笑道，“先生，在你眼里，你的女兒是那種人嗎？”奧特姆當然不愿意相信，恩寧是那種人?？蛇@一切太巧了！恩寧找過賀醫(yī)生后，賀醫(yī)生就和他說，杜敏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。奧特姆憤然起身，拉開門便看見，恩寧在門外。他拽著恩寧的手臂，去了走廊盡頭的樓梯間。奧特姆點燃一根煙。他是很少吸煙的。只有在心情極度煩亂，沒有作畫靈感的時候，才會吸上一根，感受一下被煙霧麻木的快感。恩寧不知道奧特姆想干什么，被煙霧嗆得咳嗽兩聲。奧特姆吸完一根煙，終于開口說話了?！澳惴且@樣嗎？”“我怎么了？”恩寧不解。“你再恨小雨，你杜阿姨肚子里懷著的也是你的弟弟妹妹！你怎么能傷害你的血脈至親？讓賀醫(yī)生和我說那些話！害死他們，你心里能安嗎？”恩寧更糊涂了，“我讓賀醫(yī)生說什么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