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段時間,一提起安家,安伯遠,恩寧的心臟都是打顫的。不可否認,安伯遠算得上一代梟雄,最后也不過是飛灰一捧。連過來吊唁的人,也沒幾個真心實意。葬禮結束后。楚黎川帶著洋洋先回車上。洋洋雖然沒哭,眼睛卻是紅的。小孩子的感情往往更純粹,難過就是難過,高興就是高興,不會偽裝掩飾。恩寧知道,洋洋恨安家,但安伯遠的離世,他難過也是真的。安俊和老竇交代了幾句,給了老竇一張銀行卡,感謝他這段時間對安伯遠的照顧。老竇推辭幾下后,將卡收了。他照顧安伯遠雖是心甘情愿,但大少爺愿意給錢,哪有不愿意收的?恩寧知道安俊現(xiàn)在沒有錢,悄悄往安俊的口袋里放了一張卡。倆人一起下山時,恩寧輕聲問安俊?!八乃溃湍阌嘘P嗎?”恩寧很擔心,安俊又做傻事。安俊呆了幾秒,哂笑一聲,“你把我當成什么人?冷血無情的殺手嗎?”恩寧松口氣,“不是你就好。”“他病了這么久,能熬到今天已是不易?!卑部≌f。“我怎么覺得有些蹊蹺?我去的時候,向療養(yǎng)院的醫(yī)生咨詢過他的情況,想看看他的糊涂是不是裝的!醫(yī)生說,他身體狀況還好,除了意識時常不清醒,沒什么大問題!怎么會忽然......”安俊眉心一皺,“你的意思是?”恩寧也不敢肯定,“我沒別的意思,只是覺得太突然了!我見到他時,看他氣色還不錯!”安俊的心里多了幾分懷疑。安伯遠剛剛告訴他什么錄音帶的事,當天晚上就出事了。真的只是巧合嗎?那個錄音帶是什么?里面又有什么秘密?而那個錄音帶又在哪兒?到了山下,安俊看了一眼車內的楚黎川,問恩寧?!澳芘阄乙粫幔俊卑部‖F(xiàn)在身心疲憊,沒辦法開車,將車鑰匙遞給恩寧。恩寧隔著車窗,和楚黎川交代一句,上了安俊的車。安俊想回安家老宅看看。恩寧驅車前往安家老宅。曾經(jīng)光鮮整潔的安家,如今滿院荒蕪,生了不少雜草。打開門,恩寧和安俊驚住。屋內一片狼藉,顯然被人翻過。地板上的積灰,一片雜亂的腳印,一路延伸到樓上。安俊快步上樓,書房和各個房間也被人翻找過,很多東西都被隨意丟在地上。恩寧撿起腳邊的一個天使擺件,放在桌上,“怎么回事?房子不是一直被封著嗎?是誰進來過?難道遭賊了?”安俊臉色泛白,聲音干澀,“只怕,不是遭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