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不是有話跟我說,正好出去吃個午飯。你吃了?”夜無憂像是才想起來,轉(zhuǎn)過臉來問。寧惜搖頭,“沒有......”她一心想著找他,飯沒吃幾口就放下了,想想還挺浪費的。而他這么一說,她本來不餓的,現(xiàn)在都好像被勾起饞蟲來了。不過,夜無憂并不打算出去外面吃,而是回了家,今天周末,孫嫂不在,可以他們自己做飯吃,冰箱里正好還有剩下的食材。寧惜拿出一瓶沒開過的奶油,“你吃奶油蘑菇湯嗎?”客廳很快傳來回應(yīng)。得到男人的應(yīng)答,寧惜才放心準(zhǔn)備食材,打算做一鍋出來。因為要做的菜都不是多難的,很快,一桌子的菜就準(zhǔn)備好了,這一通忙碌下來,寧惜都快把自己想說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凈了,好在看到夜無憂拿筷子的時候,想了起來?!拔蚁雴柲?,昨晚你的夢游是怎么回事?孫嫂說你經(jīng)常那樣?!睂幭柕?。寧惜跟夜無憂認識的時間,也不短了,關(guān)系也算親近,可是卻從來沒有從他,或者別人口中聽說過,他有夢游癥。也就說明,夜無憂是一直隱瞞著這件事的,而且看樣子,還不止隱瞞了一段時間,起碼這種狀況持續(xù)好久了。寧惜不由得擔(dān)憂起來,“夢游可不是小事,不能諱疾忌醫(yī)......”“我找你來,也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。但還是吃完飯再說吧?!币篃o憂淡淡道。寧惜當(dāng)然不想。藏著一肚子的話,這飯就算吃下去,她都怕會消化不良。只是夜無憂語氣雖淡,卻充滿了不容置疑,寧惜猶豫了一會兒,還是拿起了勺子。這頓飯,就跟她預(yù)想中一樣,吃得格外安靜,這種安靜給人帶來的并不是祥和,而是躁動,被強行壓下去的躁動,硬生生凹出來的平靜。所以,吃得讓人很難受。寧惜隨便吃了點,就吃不下去了,抬眼一看,夜無憂早就在擦嘴,他也同樣沒吃多少,想必是吃不下。寧惜剛放下勺子,就說,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吧?!笨戳搜勰腥说谋砬椋瑳]有明顯的抗拒,她深吸一口氣,道,“我知道你或許有難言之隱,可是我們認識這么久,也算是肝膽相照的朋友了吧?!薄拔业氖?,你都知道,為什么到你了,卻要藏著掖著。我不是小孩子了,知道一點事情,不會怎樣,你也不用瞞著我,好,我說完了,到你了?!甭勓?,夜無憂沉默了許久。他早就猜到,寧惜回去之后肯定很快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,然后來問他。這樣的場景在發(fā)生前,他就已經(jīng)預(yù)想過無數(shù)次,包括她得表情,她說的話,通通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又一遍,想她會怎么說,怎么做,會不會跟她想的一樣?!拔乙郧?.....是被人看管起來的藥人,你可以把它當(dāng)成是奴隸的一種?!币篃o憂說出來后,頓時感覺身上的重擔(dān),輕了不少。原來,坦白也沒有他想的那么難。不過這一切功勞,還是要歸給寧惜,如果不是她剛才說的那些話,他可能一輩子,也不會把這些說出來。而寧惜此時已經(jīng)說不出話了,她睜大眼睛,眼神里閃過迷茫,疑惑,最后化為不可置信?!芭`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