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對我的身份了解嗎?”
溫旎抿了抿唇,雙眸毫不畏懼的看著他:“你敢嗎?”
“就算我不夠了解你,你敢對我怎么樣嗎?”溫旎靠近一些,根本就不怕他的威脅。
而夜無憂的眼神變得復(fù)雜起來。
溫旎靠近,他卻后退了一步。
溫旎是算定了他只是語言威脅她。
如果他想傷害她,從一開始就不會(huì)救她。
夜無憂還是從沙發(fā)上起身,眼底有一抹無奈:“你說的對,我不管在什么位置都無法傷害你?!?/p>
溫旎也坐起來:“那天紅稠沒有對我下殺手?!?/p>
夜無憂道:“不要管這些了。”
“我不想管。”溫旎接著說:“我只有一些零碎的記憶,但我知道,我和你還有紅稠以前見過,不管我們處于什么位置,我都出來了,你們不可以出來嗎?”
溫旎覺得夜無憂和紅稠與她來說都是一樣的。
他們也那么壞。
夜無憂看著她,卻道:“你和我們不一樣?!?/p>
“為什么不一樣?”
夜無憂站起身來:“別說了,你走吧。”
他卻變得疏遠(yuǎn)起來。
他不能連累她了。
溫旎看著他身上的傷,又看向他的手,問了一句:“你之前戴在手上的珠子呢?”
夜無憂道:“收起來了?!?/p>
他不會(huì)每天都在戴在手上。
現(xiàn)在更不是時(shí)候。
他手染鮮血,但那串珠子一直是干凈的。
溫旎也不勉強(qiáng),淡淡的說:“我最近遇事不順,也想去寺廟一趟?!?/p>
“哪天你能對我坦誠了,隨時(shí)可以告訴我。”
說完,她站起身來。
但一陣眩暈,她身體傾斜了一下。
夜無憂立馬扶住她,拉住她的手。
這一刻,他看見她手臂上有淺淺的淤青。
顏色很淡,不注意根本看不清楚。
他眸色震驚,又抬頭看向她。
溫旎的臉色不太好,把手從他那抽離出來:“你好好養(yǎng)傷?!?/p>
她朝他點(diǎn)點(diǎn)頭,便走他的房間。
夜無憂沉默不語,緊抿著唇,可他眼神復(fù)雜,手拽得緊緊的,很快鮮血從他指甲縫溢出來。
溫旎把文件給主編發(fā)過去。
她離開之前看了一眼夜無憂的門,雖說她心里有很多的擔(dān)憂,可面對他的不言語還是沒有法子。
她準(zhǔn)備走,夜無憂的門又開了。
此刻,夜無憂的臉色更加慘白,唇瓣幾近沒有血色,他抬起手,把那串珠子遞給溫旎:“拿著,保平安?!?/p>
溫旎道:“這是你很重要的東西吧?!?/p>
“它是你的了?!币篃o憂臉色凝重:“對你更有用?!?/p>
他直接塞進(jìn)溫旎的手里:“戴著它,戴在手上就好了。”
溫旎很疑惑,還是聞到珠子有股淡淡的檀香。
交代好一切,夜無憂才進(jìn)入房間。
門緊閉著,溫旎也就沒有再說什么。
只是這一串珠子有香味,還有一股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