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丹心虛。
幸好這時沒人在意她,所有人都震驚于真相。
一個證人可以不信,但兩個證人就不得不信了。
最主要是人家拿出來證據(jù)證明當時真在場。
陳婉害怕了,“不,不是這樣,那捆柴就是你放那兒,你是誣陷我。”
沈浩杰翻白眼:“我那么閑去梁家溝砍柴,是你腦子有毛病,還是我閑得蛋疼?”
“況且小爺我砍的柴有你帶回去的份兒,進了灶臺里都得給我扒出來?!?/p>
“無所謂,反正你們信不信我不重要,但狗娃總不能說謊吧?可惜找不到神棍,不然我非得請他過來把阿飛的魂兒揪出來,當眾戳穿你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。”
“虛偽!”
沈浩杰不屑瞥陳婉一眼。
陳婉狠狠攥緊了扶手,恨不得給他欠揍的臉一拳,果然跟沈曼清那個賤人一樣該死!
“陳婉,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,為什么那天會出現(xiàn)在梁家溝?為什么剛好在我掉下去你及時出現(xiàn)?”梁芳質(zhì)問陳婉。
稱呼已經(jīng)從原來親熱的婉婉變成了陳婉。
陳婉心涼了一片,悲痛欲絕:“二姨,我曾跟你解釋過,那忘了嗎?”
“家里沒吃的,我上山找點吃的,你們梁家溝后山竹子多,正是出竹筍的季節(jié),當時我背簍里還有兩根竹筍,一并送了你去。”
還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,可惜如今這里怕沒有人再信她。
雖然死去了一個證人,但這么多巧合碰在一起,都不是傻子。
梁芳閉了閉眼,忽然再睜眼,卻是看向沈曼清:“滾出去?!?/p>
沈曼清一怔,下一秒立刻明白,如果沒有了陳婉,她就沒有了制衡。
比起還未進門的陳婉,現(xiàn)在把她趕出家門掌握顧行舟的財政大權才是最要緊的事情。
沈曼清微微一笑,“那就祝二姨過一個好年?!?/p>
無所謂,戳穿陳婉本來也只是為了打消顧行舟心底那該死的愧疚感,至于梁芳怎么做她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“走吧?!?/p>
三人一起出去。
顧行舟想也沒想跟著沈曼清走。
“站??!”梁芳叫住他。
梁芳拉住顧行舟的手說道:“阿舟,你別聽了你那媳婦話,她就是為了挑撥你和婉婉關系,這村上的小娃我最了解不過,給錢就能胡說八道,至于她那弟弟更不用說跟她一條心。”
“二姨。”
顧行舟抬眼,漆黑眸眼深深凝視她:“你心里很清楚是怎么回事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,你永遠是我二姨,我心中最敬重的人,從前是如何,以后也是如何?!?/p>
“所以,別折騰了?!?/p>
顧行舟手臂微微一動,掙脫開她的桎梏,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梁芳僵硬在原地,忽然吐出一口濁氣,轉(zhuǎn)頭看向梁梅,輕聲道:“姐,算了吧。”
“可是......”
梁芳打斷她:“沒有可是。”
“你也看到了,行舟現(xiàn)在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,只會上了母子情感,暫且先看看吧,興許以后感情就淡了呢?”
人世間的感情都以為在一起日子越久感情越深厚,殊不知除了親情,任何感情都不會如此。
至高至明日月,至親至疏夫妻。
感情是越過越淡......
“好吧?!?/p>
梁梅吐出一口氣,但還是說道:“不過這一個月10塊錢日子可過不下去,這事兒必須說清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