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彬有點幸災樂禍,瞥了眼楚苓子,故意陰陽怪氣地說:“南哥,你自己就是醫(yī)生,之前也一直保持著健身運動和按時體檢的習慣,心臟是肯定沒問題的。你這難受啊,是心病。心病可沒什么藥可醫(yī),除了忍,沒別的辦法?!?/p>
楚苓子氣得頭頂冒煙,正要發(fā)火。
顧彬趕在她出聲前語氣一轉,立即又道:“不過沒事,雖然病沒藥可治,這不還有楚楚么。楚楚從小溫柔耐心,一定可以把你照顧得無微不至,讓你很快忘記難受的。南哥,你放心,有楚楚在,你肯定會很快好起來的?!?/p>
典型的打個巴掌賞顆甜棗。
關鍵顧彬這咽死人的嘴給的還不是甜棗,他給的是根封喉針。
楚苓子本就青紫交錯的五官頓時加扭曲起來,心里壓著火又發(fā)不出。
她咬牙,牽強地扯了扯唇角:“是!有我在,阿南一定會很快好起來。阿南,你什么都別想,放輕松,閉上眼好好睡一覺,睡醒了,就不難受了……”
飛機還在上升階段,現(xiàn)在站著很危險。
乘務員提醒其余人盡快歸位。
了解過蔣瀝南的情況,顧彬幾人也不再擔心。
回到位置后。
陸少軒壓著聲音忍俊不禁道:“楚苓子那臉……粉抹了得有一斤厚吧?”
關鍵抹了這么厚的粉,臉上的傷居然還是遮不??!
“噗!”
顧彬輕笑,同樣低聲道:“差不多吧?!?/p>
陸少軒往楚苓子那里瞥了眼,疑惑道:“她臉上那傷,真是從樓梯上滾下來造成的?怎么感覺怪怪的。”
顧彬差點沒給笑憋死。
他摸著下巴道:“你們沒發(fā)現(xiàn),她現(xiàn)在那傷,和前兩天南哥臉上那左右對稱的巴掌印有點相似?!”
一言出,其余兩人的目光也同時投了過去,紛紛露出一臉恍然的神色。
陸少軒嘖了聲,豎起了大拇指:“咱們這前嫂子,厲害啊?!?/p>
笑鬧過后,顧彬酸溜溜地感嘆:“可惜沒女人為我打架。要是真有哪個女人敢為我這么剛,我今生就非她不娶,死都沒有遺憾了,真是做鬼也風流?!?/p>
說這話時,他腦海里莫名其妙地晃過了姜木木的臉。
顧彬走神。
陸少軒在他旁邊點開面前的屏幕,邊找電影邊道:“你這就膚淺了啊。人宋芊芊那是打架嗎?人那是保護心愛之人,護犢子來著……”
顧彬更酸了。
蘇子琛則沉默地笑笑,神色有幾分黯淡。
在旁邊默默聽了半天的祝偉忍不住為宋芊芊不平道:“就是委屈宋小姐了。”
那么護著他家老板,結果他家老板轉頭就把人忘了,還恨上了。
這不就花心大蘿卜的渣男作為么。
哎,他老板英明神武的形象,結果毀在了這里。
蘇子琛翻著一本汽車雜志,淡聲道:“整件事,最難受的可能是阿南。他失憶,記憶也混亂,自己根本不明白怎么回事,卻要忍受對他來說有些莫名其妙的痛。有時候,生理性的病癥和難受比心理上的更痛苦。等某一天他要是突然好了,再想起這段時間發(fā)生的一切,會自責會后悔……呵,先生理上的痛,再心理上的疼,真為他捏把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