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兩天。
再睜開眼睛,霍長安拿著巴掌大的小衣在火堆上烤。
他把桑寧的貼身衣物剛洗了。
“這外頭沒有好布料,你先將就穿著。”
“哦,被子呢?”
少了兩床。
“沒法用了......”
桑寧再厚的臉皮也撐不住了。
“烤好了,穿上,今日大概人就到了?!?/p>
霍長安走過來,跪在草鋪上,兩手提著肩帶示意她抬胳膊。
“哎呀,我自己來!”
桑寧奪過內(nèi)衣,用被子遮擋著穿上。
“是你非要在這里......”他滿眼說不出的纏膩。
目光落在脖頸一朵朵的海棠花上,幽深癡迷。
“哎嗨?你怎么那么聽話,我讓你停你怎么不停?”
“那個是反話,我聽得出來?!?/p>
不是,誰說的反話了!
“之前,你說很早很早就覬覦我了。
你說自已要死時最后悔的就是沒睡我。
你說我又野又型,又妖又純。
你說我腰好......”
“閉嘴吧你!”
桑寧捂住了他的嘴。
男人眼睛彎成了月牙,像勾魂的狐貍。
沉悶不清的聲音從手底下發(fā)出:“寧兒,我也愛你......非常,非常,愛。”
執(zhí)子之手,死生不離的那一種。
......
小五子從常山調(diào)集了人來。
謝雨柔的娘家已經(jīng)從西北回到常山,她父親知自己能力有限,不愿做京官,還是更愿意做常山郡守,于是官復(fù)原職。
來了五百人,當(dāng)天就開始上山運水。
霍長安讓人給山腳居住的村民全都分了水,剩下的就往京城運送。
小五子見桑寧精神沒有他離開那會兒好,害怕她又犯了病。
趁著霍長安在那叮囑侍衛(wèi),就關(guān)切的跟桑寧說:“主......四夫人您不要太過勞神,四公子身強體壯,有什么讓他來就好了?!?/p>
“他看起來還是很強壯嗎?”桑寧怨念的看著霍長安的背影。
小五子:“那當(dāng)然??!四公子厲害著呢,身子是鐵打的,您一定不要累著自己,有什么讓他來?!?/p>
小五子對霍長安自來崇拜,桑寧一向平易近人,他也什么都敢說。
說的真是大實話。
問題是,本來就是他來??!
桑寧看了一眼天真的小五子。
“小五子,時局再穩(wěn)些,你就該找媳婦了吧?”
找了媳婦,就懂了。
“嘿嘿,屬下再攢一攢軍餉,還不太夠?!?/p>
“不夠我給你添啊,這都是以前跟你們承諾過的?!?/p>
桑寧想著現(xiàn)在天下初定,接下來就不是抗戰(zhàn)的事了,得休養(yǎng)生息,恢復(fù)經(jīng)濟了。
軍隊必然也會慢慢削減,解甲歸田。
她答應(yīng)的事,不能做不到。
要搞錢了呀!
“謝四夫人。”小五子可感動了。
“屬下現(xiàn)在還沒找到媳婦,等找到了,再跟您提?!?/p>
但他應(yīng)該是不會找四夫人要的。
現(xiàn)在大公子在京里主持大局,處處需要銀錢,皇宮的用度都縮減一多半了呢!
他可不能開這個頭要錢。
霍長安交代完就過來了。
“小五子,給本公子十兩銀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