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鎮(zhèn)南也對炎猛如子侄。
所以雖名為主仆,實則也是家人。
霍長安內(nèi)心里,是對炎猛很重視的,如兄長一般。
他不親自去,實在不放心。
“一定要小心?!?/p>
“嗯,我保證不會有事,倒是你,更讓我放不下心?!被糸L安蹙眉。
去年在西北,大冬天的她也在屋里待不住,可現(xiàn)在,能不出帳子她就不出,而且還總喜歡在爐子邊上。
靜雅的身體已經(jīng)養(yǎng)好了,寧兒喝了很多養(yǎng)生藥,寒癥怎么不見好呢?
還好這幾日他感覺自己待在帳子里也沒那么熱了,應(yīng)是同命咒起了作用,分擔了一點寒氣。
“我跟大軍在一塊,有什么好擔心的,你不用考慮我,別分心?!?/p>
桑寧轉(zhuǎn)身給他收拾衣物。
霍長安從后面摟住她。
“寧兒,等我回來,咱們再去一趟東山。”
“好?!?/p>
桑寧想哭了。
晚上沒有大火爐抱著了,怎么辦啊。
她現(xiàn)在真的有點怕冷。
“寧兒?”
男人將她轉(zhuǎn)過來,看到她眼里蒙上了一層水汽,頓時心臟似乎生出了錐刺,麻絲絲的刺疼。
“別哭,我救了人馬上回來,一路不停......”
桑寧扯著嘴角笑了笑,覺得自己身體虛了,人也軟弱了,怎么能在這時候哭呢,不能讓他走的不安心。
剛想說什么,眼里的淚珠從眶中滾落。
接著,男人炙燙的唇已經(jīng)覆蓋在那滴淚珠上。
眼睛上,腮頰上,嘴巴上......
好像要印滿他的烙印,讓她記住他的氣息,一寸都沒有放過。
......
霍長安和霍江初,帶著一百精銳,悄然離開了軍營。
桑寧醒來,已過正午時分。
太陽透過帳子射進來,空氣中飛舞的塵粒在閃閃發(fā)光。
桑寧靜靜的看了一會兒。
“夫人,餓了吧?”
玉翠和玉柏全在身邊守著。
爐子上也溫著骨頭湯,香味縈繞。
"嗯,很餓。"
玉翠盛了湯,還有溫著的金黃雞蛋餅,端到床前來。
笑著說:“公子走的時候又交代了好多,夫人愛吃的,不愛吃的,都說了一遍。
其實這些奴婢們早就記下了,公子只是......嘻嘻,不想走?!?/p>
跟桑寧熟悉了,玉翠也活潑起來。
“以前老夫人最擔心四公子不開竅,娶了妻也不安穩(wěn),沒想到卻是公子們之中最疼人的?!?/p>
“其他幾位公子就算疼妻,也還遮掩,四公子不一樣,不管是在屋里,還是當著將領(lǐng)們的面,事必躬親,生怕別人不知夫人重要?!?/p>
說的是。
霍長安確實從來沒因臉面的事克制自己的行為。
就算在下屬面前,他也能若無其事的彎腰給她拂去鞋面的積雪。
還有做飯,洗衣這些小事也不用說。
將士們早就習(xí)慣了。
原本他就把她供的高,后面又聽她講現(xiàn)代的事,更是覺得那都是丈夫應(yīng)該做的,根本不去管別人怎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