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修行了也輪不到咱,我看還是那幾個村姑好,還得到第五天......"
“那這四天,你得多吃點補品,嘿嘿......”
......
“九叔,他們說的什么意思?”邵松辰問。
暗衛(wèi)沒有名字,剛才他問,暗衛(wèi)只說他排九,所以他就喊九叔。
“他們說還得在外面站五天。”
“你當我是小孩子呢!”邵松辰不滿。
“明明是四天?!?/p>
第五天就要去干壞事了。
“昂,你別說話了行嗎,別打草驚蛇。”
終于,天徹底黑了下來。
黑暗里的明水寺,像個蟄伏的龐然大物,里面房間寥寥的燭燈,模糊不明,顯得陰森鬼魅。
偌大的佛寺,竟聽不到一絲誦經(jīng)木魚聲。
“九叔,咱們是不是要做點什么?”邵松辰凍的牙齒打著顫。
過分的沉寂讓人心底愈發(fā)不安。
“你呆在這別動?!卑敌l(wèi)囑咐一句,把身上的外衣脫下給邵松辰披上。
他像個壁虎一樣,一點動靜都沒出,就下了樹。
很快,距離寺院不遠不近的地方,響起霹靂啪啦的鞭炮聲。
寺門前的武僧馬上分出一半去查看。
寺門打開,又從里面出來了一隊人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大師兄,不知道,有人在放鞭炮?!?/p>
說著,另一處又響起鞭炮聲,那個被喚大師兄的命令人去查看,他則又閃進了寺院,估計是報信兒去了。
原本黑咕隆咚的寺院頓時燈火通明,從里面出來一群舉著火把的武僧。
“找!把人給我找出來!”
火把中,映出和尚幽靈般森魅的眼神。
邵松辰用樹枝擋了擋身體,開始擔心九叔的安危。
他們一人拿著兩個火把,下面的草木都照的清清楚楚。
還有幾人,拿著箭一棵樹一棵樹的射。
剩下的那個暗衛(wèi)將身體匍匐于樹干上。
“邵小公子,照我的動作做?!?/p>
邵松辰也慢慢的攤開身體,趴在樹干上。
箭矢順著臉頰擦過,還有的釘在胸腔下去的樹干上。
“找到人沒有?”
“沒有,大師兄。”
“那就奇怪了......把大黃牽過來?!?/p>
很快有和尚牽出了一條大狼狗。
暗衛(wèi)又從懷里摩挲兩下,揚手一揮。
也不知道是什么,反正那條大狼狗原本想往這跑的步子轉了彎,圍著山寺轉來轉去也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。
“都在這守好,我去稟報師父。”
過了一會兒,那大師兄出來把人都召回去了,又只剩那幾個武僧守門。
寺院里的燈火也全滅了,恢復了之前的靜默。
“十叔,九叔去哪了?”邵松辰又問。
“在別處躲著,不用擔心?!?/p>
哎,做暗衛(wèi)的也真不容易,他趴在這一會兒就已經(jīng)渾身僵硬了。
邵松辰想蜷起腿活動一下,卻不想樹枝勾住了鞋子,鞋子掉了下去。
“在那!”武僧全跑了過來。
暗衛(wèi)二話不說,飛快的躍下樹,對著武僧射出幾道暗器,同時往天空放射了一支響箭。
“抓住他!”
寺門口,那個大師兄不知何時,又站在那里。
“大師兄,山下......”追趕的人動作一停。
只見山下,亮起了一片火光。
一人氣喘吁吁的跑上山來,報信:“霍長安進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