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長安橫抱起桑寧,帶她去了一個地方。
那是前世,他們居住的地方。
也是他們,死去的地方。
雖然,如今已看不出什么痕跡。
桑寧的手,一路就沒老實過。
到了地方,霍長安一下子跪到地上,差點將她甩出去。
“要命了,姑奶奶!”
“叫姑奶奶也沒用,我不會放過你的!”
男人額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,這里無人,他也不再拼命壓。
體溫滾燙,像著了火。
“你想,怎么不放過我?”
他抱著她坐在地上,口氣有些兇狠,用牙齒去咬她的耳朵。
就不該讓她喝酒,讓人又愛又恨。
忽然,他全身一僵。
......
霍長安之所以來到此處,還因為這里有溫泉。
他踉蹌抱著桑寧跳下去。
一番撲騰,桑寧酒勁徹底消了,也累了,昏昏入睡。
“臭男人......占著茅坑不拉屎......”她嘟囔著。
男人氣的眼紅。
“老子怕你明天不認!”
以前又不是沒發(fā)生過,他到現(xiàn)在還有心理陰影。
如果不是她喝了酒......
終究還是把她小心包裹,抱進了帳子里。
......
這里再好,他們也終要出去對抗風雨。
兩天以后,霍長安和桑寧要出谷了。
除了每個水袋灌滿靈泉水,鹿時深做好的各種藥,就是桑寧采的五花八門的野果。
白鹿“呦呦”著跟到了山徑邊,再往前好像就是禁忌,它不走了。
“白老,我會再來看你的!”
“呦呦~”它好像在回應(yīng)。
桑寧狠心沒有再回頭。
李玉枝盯著白鹿,試探的喚了一聲。
白鹿沒有理會,而是慢慢的,鉆進了山谷,再也沒出來。
“看來,它只認寧兒?!?/p>
桑寧早已沒了前世的記憶,霍長安的記憶也不甚清晰,所以很多微小的事,他們都忘了。
其實白鹿,之所以跟著桑寧,是因為,桑寧救過它的命。
在它卡在荊棘叢幾天幾夜就要餓死時,是到處尋找野果的桑寧發(fā)現(xiàn)了它。
如今,無人再記得。
只有它,千百年來,一直記得,一直等待。
白鹿趴到繁盛的花叢中,眼中流下一滴淚。
......
桑寧一出谷,被刺骨的寒風一吹,差點就想再回去。
果然,由奢入儉難吶!
穿著厚棉衣,包了毛斗篷,裹成了一個球。
“真想一骨碌滾下山?!?/p>
霍長安在前面蹲下身,“上來吧?小姑奶奶。”
桑寧不客氣的趴上去。
現(xiàn)在他男人力氣大著呢!
只是走著走著,男人開始身形不穩(wěn)了。
一雙小手開始搗亂。
現(xiàn)在她可是清醒的!
霍長安越想越氣,昨早上問她前夜的情況,她果真什么都不記得了。
“你打量現(xiàn)在我不能做什么,才逗弄我是吧?”聲音帶著委屈。
“嘿嘿,我暖暖手而已。”桑寧抽回手。
“說也奇怪,你說昨天我醒來,右手腕子怎么酸酸的呢?我到底干嘛了?”
霍長安沒氣了。
兩只耳朵涂上了紅色。
“沒干嘛,打我巴掌打的?!?/p>
“你臉皮這么厚嗎?”
“昂!”
“怪不得他們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,一定覺得我是個潑婦了!唉,對不起啦!下次絕對不喝酒了?!?/p>
“其實......”男人抿抿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