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呢?!眲⑵抛拥难鄣兹耘f是幸災(zāi)樂禍。
施寧薇看到她這副樣子,太陽穴突突了兩下,只覺得心里頭有些不太平,卻又說不出到底哪里有問題。
劉婆子并不等她開口,而是繼續(xù)道:“世子回來了,帶回了北境公主,陛下可是好生嘉獎了世子一番,眼下世子正在侯夫人那里,夫人特意叫奴婢請世子妃過去,沒想到世子妃竟然叫奴婢好等?!?/p>
施寧薇并不解釋自己往哪去了,而是直奔了侯夫人的屋子去。
正堂里,母子二人對坐,手邊的茶都涼了,二人卻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。
知道施寧薇進門,侯夫人卻突然跟長了嘴似的,開口:“北境公主說這樣的話,分明是看中你,你又何必非得叫公主難堪呢?”
“母親?!笔庌甭犃诉@話更是不解,卻是行禮,坐了一旁,安靜聽著。
“母親不必勸了,兒子眼下還沒有納妾的念頭,況且北境送公主過來,意欲和親,即便陛下不將人留在后宮之中,也必然會賞賜給哪位皇子王爺,必然不會落到兒子的身上,更沒有叫公主做妾的道理?!鳖櫖|帛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,目光卻是落在施寧薇的身上,目光里透露出了些許的著急,好似是怕她誤會。
誰曾想,施寧薇竟然沒有半點上心,甚至還捻了塊點心吃。
侯夫人特意等她回來才說這件事情,就是為了讓她嫉妒,要是阻攔了這件事情,自己正好可以以她善妒為名,教她規(guī)矩,卻不想她竟然這般心大。
她眼珠子轉(zhuǎn)了轉(zhuǎn),笑著對施寧薇開口:“世子妃,你覺得呢?”
“嗯?”施寧薇連忙將自己嘴里的點心咽了下去,又擦了擦嘴角的渣子,不疾不徐開口,“母親的意思自然是最好的,只是兒媳也覺得,那到底是一國公主,哪里有做妾的道理呢?”
她笑彎了眼,好似巴不得侯夫人開口讓顧瑋帛休了自己,自己也好盡快收拾東西回娘家去。
侯夫人見她這般不以為然,心里反倒沒了底,試探道:“那不如叫公主做平妻,如何?”
“世子妃這般大度,想來是不會拒絕的吧?”
施寧薇與侯夫人斗了這么多年,最是清楚她話里的意思,自是明了她的試探,卻不以為然,仍舊笑著。
她正準備開口答應(yīng),顧瑋帛卻板著臉開口:“我不愿意!”
“娘,我已經(jīng)在朝堂上回絕了公主,陛下雖然沒有立刻答應(yīng),卻也知道這事兒并不簡單,要是我真的將公主迎娶進門,只怕是叫陛下疑心,我是否有謀反之心了?!彼麑⑦@話說得嚴重。
施寧薇并不懂朝堂之事,只是聽了這話,也跟著緊張了起來。
她重生回來還沒過幾日好日子,斷然不愿意就這么給侯府陪葬。
她道:“當真有這么嚴重?”
顧瑋帛看到她心中的悲傷,還以為她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,不愿意自己的身邊有別的女子。
心中暗暗高興。
顧瑋帛點頭,又對侯夫人開口:“娘,日后還是休提此話吧。”
侯夫人不過是想著不能讓施寧薇一人霸占著顧瑋帛,更不能叫她一人在侯府獨大,卻沒想到竟然會這般嚴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