酥酥秀眉一蹙,本能的感到一種不適,俏臉微寒道:“敢問公子何人?來此地有何貴干?”青年正是蔡庭威,本來昨天想得好好的,今天大清早就來找酥酥的,結(jié)果那本群芳譜讓他欲罷不能,玩得晚了點,今天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,到現(xiàn)在都還有點腿軟腰酸的。他現(xiàn)在很激動,很興奮,眼睛已經(jīng)落在酥酥身上再也挪不開了。那一日縣衙外邊的驚鴻一瞥已經(jīng)讓他驚為天人,可是現(xiàn)在當(dāng)年看著,又是這么近在咫尺的距離,他才真正完全感受到酥酥身上散發(fā)出的那種魅力。極品!極品啊!這樣的女人才堪稱是人間絕色!蔡庭威的身子又開始忍不住燥熱了起來,抬腳往酥酥面前走來,笑瞇瞇道:“酥酥姑娘,在下蔡庭威,前些日子與姑娘鄰里鬧出了些誤會,在下思來想去心中不安,便想著來向姑娘賠個不是。”酥酥頓時警覺了起來。蔡庭威?是將俞婆婆次子打到臥床不起甚至有癱瘓風(fēng)險的蔡家四少爺?酥酥身入風(fēng)塵三年,其中閱人無數(shù),看人的眼光可謂是精準(zhǔn)之極,眼下這個蔡四少爺一臉不懷好意地樣子,哪里像是來賠不是的?她不動聲色道:“原來是蔡四少爺,失敬,賠不是就免了,酥酥不過是代寫訴狀,既然縣尊大人已經(jīng)判決,也沒什么好說的了,四少爺請回吧?!薄安徊徊?,在下此來是真心要來道歉的,你看,我家中已經(jīng)擺好了酒宴,誠心邀請酥酥姑娘移玉趾前往,酥酥姑娘不會不給這個面子吧?”蔡庭威笑瞇瞇的看著酥酥,伸手一揮,身后的跟班下人們齊齊往兩邊讓開,將那頂轎子亮了出來。這意思就是讓酥酥上轎,并且要與他蔡庭威同乘。而且那什么去蔡家赴宴,明顯不安好心,就連旁邊的虎子都看出來了。他焦急的拉了拉酥酥的衣袖,低聲道:“先生,你不能去啊?!彼炙贮c點頭,冷冷說道:“四少爺請回,酥酥不過鄉(xiāng)野女子,不識禮數(shù),登不得蔡府深宅大門,四少爺盛情我心領(lǐng)了。”蔡庭威臉上笑容不變,繼續(xù)往前踏出一步,已經(jīng)來到了酥酥面前不過兩三尺的距離。酥酥臉上浮現(xiàn)出一抹厭惡,同時往后退開兩步,和蔡庭威保持著一定距離。然而這時卻聽蔡庭威說道:“京城花魁榜第三,令無數(shù)才子趨之若鶩渴求一見的酥酥姑娘,你若都算是不識禮數(shù),那這世間豈非盡是蒙昧野蠻之人了?”酥酥臉色一變,冷冷看著蔡庭威,她知道今天這個胖子來這里是心懷不軌,但是沒想到居然已經(jīng)查明她的來歷了。幾十步之外的某棵大樹上,兩個身影正隱藏在其中,目光關(guān)注著這邊院子中的一切?!白看笕耍切∽庸徽疑祥T來了,怎么辦?咱們要現(xiàn)身么?”另外一人道:“先等等。”“可是那小子眼看就要動手了,萬一咱們出手晚了......”兩人正在說著,那邊蔡庭威已經(jīng)開始沒了耐心,看著酥酥冰冷的表情,笑容也漸漸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