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,蕭宴阻止了唐時錦再喝,“西北的酒烈,后勁大,阿錦,你不能再喝了,明日該頭疼了。”他抱起唐時錦,掃了眼眾人,“你們盡興,朕帶阿錦回去了?!薄肮途稀!比觋柡詈歪现鄱颊玖似饋?。蕭洵也起身,“都走了,那我也不打擾你們了,你們盡興?!庇嗅现鄣牡胤?,若非必要,他一刻也不會多呆。他提著酒壇子就走了?!笆雷舆@么躲著你,倒也不負(fù)崇王所托?!比觋柡詈鋈坏?。岑南舟眉眼微動,“崇王?”“小侯爺不知,離京前,崇王曾來找過我,說是世子不愿隨軍前來,問其原因,似乎與你有關(guān)?!比觋柡詈攘司?,話比平時更多了,“崇王托我照應(yīng)世子,若他有得罪你的地方,望我從中斡旋一二,結(jié)果,根本用不著我嘛?!薄笆捠雷訌奈凑腥沁^你,當(dāng)然,你岑小侯爺也不是那心胸狹隘的人,可見崇王是多慮了?!贬现鄣?。不會招惹?他已經(jīng)招惹過了。他起身,淡然道,“侯爺慢慢喝,岑某出去醒醒酒?!蔽鞅辈粌H太陽大。晚上月亮也大。月光下,無需燈火,也能看清路。這里的人們睡得早,天一黑,便沒人外出了。街上很安靜。岑南舟默默走著,忽然聽見了水聲和吞咽聲。一抬頭,看到蕭洵躺在沙丘上,對著月亮?xí)筹?。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他喉結(jié)滑動。一個男人,為何能這般恣意紈绔,又風(fēng)情不羈的?岑南舟靜靜地,站在月下看了好久。蕭洵似乎有些喝大了,或許是烈酒的后勁上來了,酒壇從他手中滑落。嘭。岑南舟穩(wěn)穩(wěn)接住,放在地上。蕭洵閉著眼,似乎就這樣睡過去了。他單手枕在后腦勺下,一條腿曲起,岑南舟站在沙丘上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。半響,他坐了下去。緩緩抬起手,虎口張開,朝著蕭洵的下顎摸去。蕭洵睡得毫無防備。岑南舟眉目清冷,眼神變幻莫測,最后捏著他的下顎,輕輕碰上了他的唇。那一刻,仿佛周圍所有的聲音都安靜了。月光下,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刻。岑南舟從淡漠,到閉眼,再到睜眼,眼中晦暗不明,只用了三秒。他呼吸有瞬間的脫節(jié)。不惡心,能接受,心跳有點快。這一刻,岑南舟確定了。他對蕭洵,有別樣的心思。忽的......蕭洵睜眼了,他眸中帶著一絲水潤和迷茫,微微蹙眉,嘴卻說不出話來。對上他雙眸的時候,岑南舟只覺得靈魂都被定住了。蕭洵迷迷糊糊的,感覺嘴上有什么東西,甜甜的。他輕輕咬了一下。岑南舟瞳孔瞪大,嘴唇被燙到似的,連忙直起腰,神色糾結(jié),眉眼間帶著深深地懊惱。而蕭洵,在撩人之后,又安安穩(wěn)穩(wěn)的睡了過去。有細(xì)碎的聲響,傳入岑南舟耳中。他側(cè)目,看到夜色中有個身影走遠(yuǎn)。腳步凌亂,像是嚇得不輕。岑南舟眸色平和。他不打算解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