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九王爺?shù)穆曇魪纳戏絺飨?。群臣面面相視,似乎沒明白十九王爺這話的意思,然后異口同聲道,“臣等無病,謝王爺關(guān)懷?!薄笆菃幔就跻詾槟銈兌嫉昧诵毖鄄∧?,個個歪著眼?!笔捬缯Z氣淡淡?!班?。”有人笑出了聲。反應(yīng)過來的眾臣:......打從祁王上殿,這些人就眼珠子斜到眼角,個個斜眼偷瞄。心里都盤算著,祁王是不是來奪位的?他們叔侄會不會爭個你死我活?群臣面色訕訕,“臣等知錯......”祁王也站到了蕭宴身邊,蕭宴不著痕跡,往旁邊挪了半寸,“祁王,今后由你監(jiān)國,是要冊封太子,還是直接登基,你自己決定?!闭f罷,他轉(zhuǎn)身便要下臺階。走下龍椅,便代表為臣。祁王微愣。群臣也愣住了。王爺這是......“皇叔留步!”不想,祁王叫住了他。他走到蕭宴身側(cè),頷首作揖,“皇叔,侄兒年幼,也沒有治理江山的經(jīng)驗,恐怕要辜負(fù)皇叔的厚望?!笔捬绲哪抗庖恢笔瞧届o的,仿佛無喜無悲,“你想好了?”“想好了?!逼钔醭冻鲆粋€淡然的笑臉,說出了震驚天下臣民的一句話,“侄兒不想做皇帝,只想當(dāng)個閑散王爺即可。”嘶。明顯聽見群臣倒吸一口涼氣。祁王,莫不是被人下蠱了?哪有皇子不想做皇帝的?不想當(dāng)將軍的士兵,不是好士兵!祁王竟當(dāng)真群臣的面,說的這樣直白。他不想做皇帝!“殿下,可得慎言啊,這話說出口,可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!”文相驚愕的勸他。“丞相,我連一個村子小小的災(zāi)害都解決不好,還險些搭上自己的性命,你覺得我能治理好這天下嗎?”祁王反問。文相一時啞言。“皇叔,只有你做皇帝,才鎮(zhèn)得住那些藏在暗處的牛鬼蛇神,才能威懾邊疆,讓那些對我們北離虎視眈眈的人不敢輕易進(jìn)犯,也只有皇叔,能保天下安定?!逼钔跽Z氣嚴(yán)肅。目含真摯。這些話,皆出自真心。蕭宴眸光幽深,他沒有再推辭,而是看向下面的群臣,“你們呢?可有意見?!毙碌劾^位這些大的事,從十九王爺嘴里說出來,輕飄飄的。好像只是在問一件再小不過的事。姚太傅明白,方才王爺已經(jīng)給過祁王機(jī)會了。若祁王想當(dāng)皇帝,十九王爺便不會相爭。祁王拒絕,便是做出了抉擇。姚太傅顫顫巍巍的第一個下跪,“臣無異議。”群臣面面相視,太傅認(rèn)可,文相跟著跪拜,“臣無異議?!蔽墓偌娂姺剡凳祝俺嫉葻o異議?!薄俺嫉葻o異議?!蔽鋵⒁晕杭覟槭?,跪地參拜。先帝下葬,新帝登基,轉(zhuǎn)眼已至三月。天氣回暖,開春了。桃枝爆出了花蕊。蕭宴登基那天,宮里舉辦大宴,唐時錦進(jìn)宮了,并且被新帝安排在鳳位上!有朝臣勸阻,說這不合規(guī)矩。唐時錦畢竟還不是皇后,與新皇并未成親。唐時錦也覺得不妥,打算一個人去旁邊輕松輕松,老實講,她不太喜歡這樣嚴(yán)肅的場合。蕭宴卻拉著她,握緊她的手,向天下人宣告,“唐時錦,就是朕的皇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