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童子尿,唐姑娘,你也太高看他們了,他們哪一個還是童子???”蕭洵笑的直不起腰來。謝恒幾人面露羞惱,梗著脖子叫道,“世子與我們不過半斤八兩,我們不是童子身,難道你還是嗎!”“我是啊?!笔掍灰詾橐獾恼f。謝恒幾人愣了愣,然后露出鄙夷的表情。別開玩笑了,蕭世子的紅顏知己能排滿整條街,他要是童子身,他謝恒能把家里的妾室都遣散了!蕭洵笑完,便自顧自的領(lǐng)先走了。唐時錦嘖的一聲,側(cè)目瞧了眼身邊風(fēng)光霽月的男人。蕭宴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目光,他面色冷硬的說了兩個字,“我是。”“???”唐時錦微愣。蕭宴深邃的目光直視著她,唐時錦輕咳一聲,忽然心虛的撇開了視線,“知道了,你是童子?!逼渌送低荡蛄恐磐鯛?,莫說皇族,即便是世家,未及弱冠,家中便會給他們安排通房,教他們通人事。皇族更是如此。十九王爺自小身份尊貴,居然還是個童子?蕭宴眸光幽冷的掃一眼,其他人齊刷刷的低頭看鞋。唐時錦彎了彎嘴角,然后帶著他們下山?!安还苴w陽了嗎?”有人小聲的問?!澳阈纳?,你去背他下山好了,下山后再讓他殺了你!”謝恒咬著牙罵道。那人頓時不說話了。趙陽那家伙,敢暗害他們,沒一刀結(jié)果了他,已經(jīng)是給趙家面子了。就讓他在山上自生自滅好了。反正他已經(jīng)被打的半死了,也算給他們出了口惡氣。這么想著,謝恒不由得的看向前方唐時錦纖細(xì)的背影,不自覺的加快了腳步,跟在她身后,離她更近了些。出了五帝廟,便見先走一步的蕭洵蹲在地上嘆了口氣,“謝公子,江澈是你帶來的,你要對他負(fù)責(zé)啊?!敝x恒嘴角抽了抽。走上去一瞧,江澈正暈在路邊的草叢里。很明顯,是被人打暈扔在這里的。唐時錦上前兩步,看到了草叢里的白衣少年,她眸子里閃過一絲驚訝。難怪蕭宴說,江家子很干凈。確實(shí)干凈。長得眉清目秀,白白凈凈的。唐時錦看他面相纏繞著一絲黑氣,便掐了個手勢,驅(qū)散了那絲黑氣。江澈也緩緩醒了過來。那眼睛一睜開,就好似山里的一汪清泉,清澈透亮,不染纖塵?!笆雷?,你們......我頭好疼啊。”醒過來的江澈迷茫的看著眼前人。他不是在廟里跟世子說話嗎?“你還能走嗎?我們要下山了?!敝x恒將他扶了起來。江澈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唐時錦笑了笑,掏出字據(jù),“江公子是吧?簽個字吧?五千兩帶你下山。”江澈愣了愣,然后羞愧的低下頭,輕聲說,“我沒錢......”“我替他出?!敝x恒很大氣的說。唐時錦挑眉,默許了。她又不是來做善事的,再說這山里還不知道有多少迷陣呢,上山時她就掃雷似的破了幾個迷陣,沒有她帶路,這些人絕對走不出這座山。每個人,都必須收銀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