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園的大門很高大,雕花的鐵藝大門在車燈的照射下泛著冷硬的光,門口有保鏢站崗,看到張時眠的車,立刻恭敬地打開了門。
車子沿著蜿蜒的車道往里開。
“到了。”姜阮開口說道,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。張時眠停穩(wěn)車子,下車?yán)@到副駕駛這邊,打開車門,伸出手想扶姜阮。
姜阮卻自己撐著車門慢慢下了車,只是剛一落地,就踉蹌了一下,眉頭瞬間皺了起來。
卿意這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腳踝似乎腫了起來,走路的姿態(tài)一瘸一拐的,想來是剛才趕路時不小心扭傷了。
“你們暫時先待在這里,很安全?!苯钫痉€(wěn)后,對卿意說道,臉上依舊掛著笑容,仿佛腳踝的疼痛對她來說不值一提。
卿意抱著吱吱下了車,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。
這個莊園很大,設(shè)計風(fēng)格清冷大氣,處處透著低調(diào)的奢華,和她印象中周朝禮的品味如出一轍。
這里顯然是周朝禮的地方。
“安全?”卿意轉(zhuǎn)過身,目光直視著姜阮,“你告訴我,我們待在哪里是真正安全的?這個地方,我們又需要待多久?這......是否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囚禁?”
她受夠了這種被人安排、被人掌控的感覺。
從老宅到這里,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被人轉(zhuǎn)移來轉(zhuǎn)移去,卻連發(fā)生了什么都不知道。
姜阮臉上的笑容淡了些,她頓了頓,語氣平靜地說:“如果你不愿意待在這里,也可以現(xiàn)在就離開,我絕不強(qiáng)求?!?/p>
她的話很坦誠,卻也帶著一種無形的壓力。
卿意低頭看了看懷里熟睡的女兒,心里一陣掙扎。
她知道,姜阮說的是實(shí)話,她隨時可以走,但她敢嗎?
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外面一定暗流涌動,她帶著吱吱,根本就是寸步難行。
“周朝禮怎么跟你說的?”
卿意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頭的煩躁。
姜阮看著她,眼神認(rèn)真了許多:“他說,如果你相信他,就留在這里等著,他會回來找你?!?/p>
相信他嗎?
卿意在心里問自己。
她不知道。
這些年來,他們的夫妻做的像是陌生人,沒有什么信任可言。
可是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依然走到了這一步,也讓她不得不信。
她似乎沒有更好的選擇。
為了吱吱,她不能冒險。
“好,”卿意終于做出了決定,語氣帶著一絲決絕,“我只等他一晚,明天天亮,如果他還不過來,我會帶著吱吱離開?!?/p>
姜阮莞爾一笑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說完,她不再多言,簡單的說了兩句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。
出門后。
姜阮對張時眠說:“扶我一下?!?/p>
張時眠立刻上前一步,畢恭畢敬地伸出手,扶住了姜阮的胳膊。
姜阮的身子軟軟地靠了過來,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水味縈繞在張時眠鼻尖,帶著一絲誘人的甜意。
張時眠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,墨黑的眸子沉得更厲害了,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抗拒:“大小姐,這樣不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