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意從洗手間出來。
在走廊的拐角處,迎面就碰上了周朝禮。
男人長身玉立,站在吸煙區(qū)抽煙。
視線不緊不慢的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。
卿意緩緩的收回視線。
在路過他的時候。
周朝禮看著她背影,開口:“撤訴吧,跟她打官司,就算贏了,你什么也不會擁有,她仍舊是她?!?/p>
“不要在沒有意義的事情上面浪費時間?!?/p>
男人的這一句話硬生生的讓卿意停頓住了腳步。
他為了阮寧棠說話。
抄襲剽竊這件事情,是一件非常難定性的事情。
打官司也會耗費非常長的時間。
周朝禮說的這些話,也是變相的警告。
仿佛就是在說阮寧棠的事兒,他管定了。
他就站在阮寧棠的身后為她撐腰,沒人能夠打得贏她。
卿意眼神淡然,沒有什么波瀾起伏,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:“你以為有你撐腰,她就能高枕無憂?抄襲剽竊這種腌臜事,就算官司再難打,我也奉陪到底?!?/p>
按照阮寧棠的習性,抄襲剽竊這種事情都能做出來,以后只能做出更加有失德行的事兒。
“她的品行有問題,你護得了她一時,最好護得了她一世?!?/p>
否則,她這樣的人,到最后只會摔得更慘。
甚至,還能拉人一起跌入塵埃。
周朝禮雙手插兜,下頜微抬,周身縈繞著漫不經心的壓迫感。
他目光掃過卿意緊繃的下頜線,薄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:“奉陪到底?這話該我來說?!?/p>
他上前半步,陰影將卿意籠罩,嗓音輕緩:“有些事兒,你不該管。”
卿意聽著這些話只覺得好笑。
她不該管。
被人欺負到了頭頂上也不管。
她捧著阮寧棠,就是周朝禮最喜聞樂見的事兒。
可是這可能么?
周朝禮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臉。
“還不明白嗎?你前路坦蕩,何須為了這些事情止住步伐?!蹦腥说穆曇艟従彛骸肮偎灸阋颍矣械氖琴Y源陪你在法庭上打轉。”
這算得上是明晃晃的警告。
告訴她,這個官司如果打下去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。
無非是浪費彼此之間的時間。
而周朝禮雖然有的是資源,但也不見得愿意在這種已經注定結果的事情上浪費時間。
能夠省去中間的一切流程,他自然樂意。
卿意冷笑,有男人撐腰的女人就是腰桿硬。
怪不得阮寧棠成天眼睛長在頭頂上,自信又狂妄。
卿意一字一句:“如果我說我一定要她付出代價呢?”
男人手中的煙灰燃到了指甲蓋,他才撣了撣,又皺眉捻滅了手中的煙。
“她的下場,不需你操心?!?/p>
留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,以后男人轉身就離開了。
卿意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。
他剛才的態(tài)度和意思已經表現(xiàn)的非常明顯了,他一定會站在阮寧棠那邊。
可有些話云里霧里的讓人實在摸不透徹。
卿意沒有繼續(xù)再糾結這些事情,轉身就離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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