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這話,卿意并沒有放心里,也沒當(dāng)回事。
明年這時(shí),離婚協(xié)議條款到期,她就已經(jīng)和周家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了。
更不會有任何理由到周家大辦生日。
她溫聲的應(yīng)了兩句,隨即掛掉了電話。
傅晚見她打完電話后臉上的神色有所變化,邁不過去:“怎么了?誰打的電話?”
卿意:“奶奶,生日祝福?!?/p>
“奶奶打電話過來,你愁眉苦臉的做什么?”傅晚視線落在卿意臉上:“不是說老太太對你一直挺好的,這次打電話過來為難你了?”
“怎么會?”卿意舒了一口氣,輕笑了聲:“只是覺得在外婆去世以后,物是人非了?!?/p>
周家唯一不變且對她好的,也就只有奶奶了。
傅晚看著她,覺得她這些年在周家過的水深火熱,脫離那樣的環(huán)境以后,的確會覺得物是人非。
“今天你生日應(yīng)該高興,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?!?/p>
她拉著卿意繼續(xù)打臺球。
玩兒到一半,門外又推門進(jìn)來了,另外一桌客人。
“朝哥,許久都沒有玩這個(gè)了,手生。”
阮寧棠跟周朝禮他們一同邁步進(jìn)來。
看到卿意他們一行人時(shí),阮寧棠都不由得怔愣了一下,看了一眼周朝禮。
男人面色清冷,毫無波瀾。
陳盛偏頭看過去,又幽幽收回視線,沒說話。
陸今安和傅晚也看見了他們。
畢竟是認(rèn)識的人又有合作關(guān)系,簡簡單單的打了個(gè)招呼。
“陸總倒是挺有閑心,帶著員工過來團(tuán)建?”阮寧棠笑著看陸今安。
陸今安手握臺球桿,垂眸抹巧克力粉,嗓音淡淡的:“慶生?!?/p>
阮寧棠訝異的挑了挑眉:“誰的生日?人多熱鬧,方便一起嗎?”
她自來熟:“大家都是合作關(guān)系,抬頭不見低頭見,既然碰上了,就一起玩。”
一邊說,阮寧棠一邊就已經(jīng)往他們那幾桌走了過去。
傅晚冷冷的擋住她的步伐:“抱歉,不太方便。”
“人不跟狗玩兒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阮寧棠瞇了瞇眼:“傅小姐對我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和成見?幾乎每一次見了我,都處處針對,如果有,你大可以提出來?!?/p>
傅晚笑了:“我跟狗能有什么成見,物種不和罷了。”
陳盛邁步過去:“算了寧棠,跟他們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有什么好談,我們顧及著體面與顏面,他們并不會?!?/p>
反倒是會得寸進(jìn)尺。
他拉著阮寧棠離開。
周朝禮早就在他們談話之間到那邊與老板交涉,訂了一個(gè)包間。
“還是朝禮周到?!标愂⒖戳艘谎矍湟馑麄儯骸把鄄桓蔀閮?,自己玩自己的?!?/p>
他們進(jìn)了包廂里。
一邊往里邁步還能一邊聽到阮寧棠說:“朝哥,一會兒你教我?guī)渍???/p>
“嗯?!?/p>
一直到門被關(guān)上。
傅晚恨不得拿著手中的桿子給他們一頓暴揍。
她回眸看向旁邊坐著平靜喝水的卿意。
“你們結(jié)婚這么多年,今天你生日,他一點(diǎn)表態(tài)都沒有?”
她還以為周朝禮過來,是為了卿意生日而來。
不曾想是帶著他的小心肝來約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