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辭跟她再次道謝,然后轉(zhuǎn)身抱著男孩離開了。
綿綿細(xì)雨沒有停,在外面冷風(fēng)一陣一陣的,等他們離開后。
卿意才不由得搓了搓胳膊,有些涼意。
也就是這時。
肩上一層一件黑色的外套,披在了她的肩膀上,帶著溫?zé)岬臏囟龋菧囟软樦路粚右粚拥亩蛇M(jìn)皮膚里,讓她整個人瞬間溫暖了不少。
卿意身子微微的顫了顫。
一回頭就對上了男人清冷的雙眸。
男人臉上沒有什么情緒起伏,只是看著她說:“該進(jìn)去了?!?/p>
看見是周朝禮,卿意臉上表情涼涼的,直接脫下了衣服,扔還給了他:“不需要?!?/p>
他接住衣服,黑眸盯著她的臉,沉默了幾瞬。
最終:“進(jìn)去吧。”
阮家過來吊唁的人其實也算不上少。
大多數(shù)是沖著周家在這的面子來的。
許多桌席,阮家是主人家,家中的旁系親戚,都坐著主桌。
周家,坐旁邊相鄰的桌子。
“寧棠,過來坐這邊吧?!标惲枵泻簟?/p>
讓她直接坐在了周朝禮的旁邊。
老太太對此倒是也沒有挑剔什么,兩家人關(guān)系好,坐在哪一桌都正常。
卿意去洗手間洗了個手過來,發(fā)現(xiàn)席上,似乎沒有她的位置。
她倒也不是非要吃這頓飯。
也不會上趕著非要坐。
她正欲轉(zhuǎn)身離開。
“小意,怎么才來?過來坐奶奶旁邊。”老太太看見她的身影立馬叫她。
無奈。
卿意坐了過去。
期間,其他桌的客人過來敬酒。
周家是真正的權(quán)貴大鱷。
要是換做往常還可以推一推,但因為這是白事上的酒,也不好拒了。
周朝禮一一干了,只是開了先例,后面的賓客,都會跟著來敬酒。
他在阮家白事上,態(tài)度端得正,大家也都知道他們兩家人關(guān)系好,更知道他們是青梅竹馬。
只是在白事上,也不好去提那些。
只是都說周朝禮對阮家,實在是推心置腹的上心。
卿意從始至終在席間扮演著透明人的存在。
她不在意這形形色色的賓客。
也無人在意她,她倒也覺得自在。
一輪酒下來,周朝禮喝的有點不太清醒,拿起外套,繞過所有的賓客,下樓去醒酒。
卿意這個時候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。
表示自己已經(jīng)用完餐,讓大家慢慢吃。
她先離開了。
用過席就已經(jīng)算行了。
阮家坐落于半山腰,這個時間點很晚,叫不到車。
她也不想在賓客之中周旋。
干脆想上車去躲躲清閑,陸今安才打了電話,讓她明天一起去見個合作方。
她也想復(fù)盤一下測試數(shù)據(jù)。
黎南就在附近,車門沒鎖,卿意剛拉開了車門。
陡然間,一雙大手把她撈進(jìn)了懷里。
男人身上帶著一股濃重的酒氣。
哪怕是半山腰別墅里辦的席,來的賓客不少,車子周邊都是吵吵嚷嚷的,還有哀樂,不斷的入耳。
周朝禮被吵的頭疼。
他的下巴放在卿意的肩頭:“難受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