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夫人擔心逼急了蔣婉,放緩語氣:“蔣婉,放過彼此,對你,對他,對蔣氏都是最好的!”
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蔣婉笑了,只是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她抬頭看向蔣夫人:“你是說,這是最好的?”
看著她的樣子,蔣夫人氣急:“蔣婉,我是你親媽,難道我會害你?”
蔣婉仍舊注視著蔣夫人,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恨意:“從前我一直覺得,是你的偏執(zhí),你的無情,造就了我不幸的童年,以及爸爸的過世。”
“現在看來,我們還真不愧是母女,在這方面簡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!”
蔣婉緩緩起身,走向走廊盡頭。
她的聲音飄進蔣夫人耳中:“蔣夫人,你還記不記得,爸爸他是怎么死的?”
蔣夫人愣住,很久才回過神來。
“蔣婉,你敢這么跟我說話,你是不是覺得是我逼死了你爸!”沒人回應她,蔣婉已經消失在走廊的另一頭。晏隋主治醫(yī)師的辦公室里,蔣婉一支接著一支抽著煙,醫(yī)生無奈打開窗的時候,蔣婉終于開口:“我會準備好地方,你們找人把晏隋送進去,接受心理治療吧?!?/p>
“記住,要做的隱秘一點,不要讓任何人知道!”
醫(yī)生愣住了。
把病人關起來接受治療,這明顯不是心理治療,而是精神疾病的治療方法!
蔣總這是..把病人當成了精神?。酷t(yī)生想解釋晏隋的病情:“蔣總,病人的病情其實不受到..”
他的話沒說完,蔣婉打斷了他:“我明白,按照我說的做!”
說完,蔣婉起身走出辦公室。
她來到晏隋的病房,看著床上面色如紙的男人,眼眶不禁發(fā)燙:“如你所愿,只要你的病好起來,我就立刻跟你離婚。”
她的眼神中滿是痛苦和不舍。
可她知道,如果她繼續(xù)把人留在身邊,下一—次她可能真的無法及時把人從鬼門關帶回來!回到別墅的路上,鵝毛大雪遮蔽視線,讓整個世界都變得魔幻起來。他的車開的很慢。
剛下車,別墅的阿姨就迎了上來,一臉焦急的阿姨,詢問著晏隋的情況。
蔣婉什么都沒說,徑直走向二樓。
魚魚屁顛屁顛的跟上來,哼唧的聲音,聽上去很委屈。
她蹲下身,撫摸著魚魚的腦袋。
她在想,是不是魚魚也發(fā)現晏隋不在這里,所以很想念他?
這一晚,蔣婉幾乎徹夜未眠。
她沒辦法睡在主臥里,她走進主臥就能想起那天她接到電話趕回來時,看到浴室里滿地都是血水的樣子。
她終于意識到,那個曾經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,被她親手弄丟了。
她坐在書房里,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煙。可煙卻沒能讓她煩躁的心平靜下來,她的腦海里仍舊不斷回放著她和晏隋的過往。
這棟別墅對于晏隋而言,肯定到處都充斥著痛苦與羞辱。
她曾經對晏隋做過很多可惡的事,強迫過他,打過他,利用其他人羞辱他。
真心,好像在她身上很少見。
她開始回想,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,他們之間已經沒有重修舊好的可能了呢?思考良久,她覺得可能是那一巴掌。
那一巴掌,打碎了晏隋的自尊,也打斷了他們十多年的感情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