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殿下適才說這事得讓二皇子殿下先松口,看他這態(tài)度篤定是要為昭姐兒出夠氣,這個口可不容易松。中月節(jié)前后的桂花最是馥郁午淳,蘇瑜帶著晏姐兒和灝哥兒以及各自看護(hù)的乳嬤及宮婢們零零總總十來個人在御花園里。蝶依和雪嬌抬頭摘桂花,采玉負(fù)責(zé)拎籃子。蘇瑜則坐在一旁的亭子里聽昭姐兒與她敘話?!澳氵@丫頭,真是什么事都敢往自己身上攬?”昭姐兒聽不出來母后是不是在責(zé)備她,但她既然已經(jīng)把話放了出去,就怕母后不答應(yīng),“唉呀母后,姝姐兒你也是知道的,難道你愿意她嫁給一個又傻又胖的蠢貨嗎?”蘇瑜腦袋里立即浮現(xiàn)出一張嬌麗的小臉來的,那孩子的確生得不錯,將來定是個溫婉可人的美人胚子。“說到底這都是人家的家事,你這樣大包大攬的,往后我豈不是要忙得很?”“姝姐兒最知進(jìn)退了,母后要是不幫她,她可真的要被人欺負(fù)了去,女兒和她好一場,可不想她受這個委屈?!闭f到這里,昭姐兒滿眼的心疼和憐惜?!傲T了,昭姐兒,只此一次,萬不能有下回了?!薄疤昧耍x謝母后,母后你真好。”昭姐兒伸將抱住母后,然后見著自家的二哥哥和寅國公府的世子爺,也就是她喊表叔的人從花徑的另一邊走過來,“他倆怎么湊一起來了?”順著昭姐兒的目光望過去,的確看到蕭景仁和宣瀚齊齊走來。這倆能湊在一起,的確難得?!笆裁达L(fēng)把你吹到這御花園來了?”“求情的風(fēng)?!笔捑叭蔬@樣直白,惹得蘇瑜掩唇一笑,“求情?你世子爺可是朝廷肱股,什么樣的大事需要你求情求到我面前來?”蕭景仁拿眼看了一眼昭姐兒,也只這一眼,蘇瑜便清楚他為誰而來了。一旁的宣瀚已經(jīng)抱起晏姐兒轉(zhuǎn)起了圈圈,似乎所有的專注力都放到了別處,顯然是已經(jīng)把禍甩給了旁人,只要讓他滿意他就不再管,要是不滿意就再提意見?!叭吮魂P(guān)在京兆衙門,世子爺可有去看過?”“不敢,也沒什么好看的,無非就是吃些苦頭罷了,也是她活該?!笔捑叭拾言捳f得毫不留情,好像他不是來求情,而是來落井下石的一樣。蘇瑜眼下淡淡的地,看不出在想什么,朝昭姐兒招了招手,直接問起了她的意見,“中月節(jié)那夜羞辱你的女子仍被關(guān)在京兆衙門大牢里,母后想問問你的意思?”“我?”昭姐兒的確很生氣,可真要將那罵她的人怎么著,她一時半會兒也道不出個所以然來。是以這會子母后問她的意思,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意思?“母后,能一直把她關(guān)下去嗎?”此言一出,蕭景仁愣了愣,真要是一直關(guān)下去,除了四房的人所有的人都不會有意見,偏偏他就是為四房的人來求情的人,一直關(guān)下去還得了?“公主殿下,余家姑娘在京兆衙大牢里受了些罪,當(dāng)然,她受再多的罪也不能彌補公主殿下的委屈萬一,只是求公主看在表叔的面子上,略略松松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