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了長輩發(fā)話,蕭惟真想立即站到床前去抱住樊潤初,可是許夫人還坐在床沿上沒動,他不敢放肆。許夫人看了看自家姑娘恐懼的模樣,又看了看蕭惟,最終同意的余老夫人的提議。她起身的瞬間,蕭惟快速站到床前,他目光既溫柔又心痛的看著樊潤初,“阿初,你別害怕,我在這里,我發(fā)誓,這輩子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了。”聽到蕭惟溫柔充滿愛意的聲音,樊潤初漸漸冷靜下來,至此許夫人才相信蕭惟的確有辦法安撫初姐兒。幾人又一次從里間走出來,許夫人才道:“瞧我,真是糊涂了,老夫人來了這么久,竟未給老夫人上茶,孔媽媽,快去?!庇嗬戏蛉诵奶摪?,哪里敢張嘴要茶喝,只拉著許夫人的手坐下,又看著一旁的樊御史,“要不咱們就先商量商量,把成婚的日子給定下來吧?!笔碌饺缃?,樊御史和許夫人都沒有意見,他說:“老夫人,饒是你蕭家有意,我女兒又吃了大虧,可她依舊是我寶貝女兒,我不想如引倉促,原是想今年訂親,明年開春成婚。”余老夫人明白這是樊御史在擺姿態(tài),就算她的女兒不干凈了,他也不想先把這個頭低下來?!拔颐靼?,這樣好了,我作為蕭家四房的長輩給你們一個承諾,只要初姐兒點頭,不論多久我們家惟哥兒都等她?!薄笆前 !蹦瞎媚附酉略拋恚俺踅銉哼@孩子是個妥貼的,我最是滿意的兒媳婦,絕不能讓她受委屈。你們要是覺得倉促了,那日子就你們來定吧,定了之后只要支會我們一聲即可,我們便準備迎娶初姐兒進門?!痹捳f到這個份上,已經(jīng)是很大的誠意了。自己這一方再要拿喬,那就是矯情了。樊御史沒有再繼續(xù)刁難,聲音也軟了下來,“等初姐兒的心情平復下來,我們問問她的意思?!北藭r茶上來了,孔媽媽親自往老夫人懷里遞了一盞,“老夫人,您用茶?!薄坝袆诹恕!庇嗬戏蛉丝蜌獾幕貞?,心里又在想另一樁事,那就是真找到珠隱,樊御史夫婦要怎么處置她?躲肯定是躲不過去的,可她害得樊潤初這樣的閨秀受此大辱,輕易哪里能饒得過去?待她實在不知要怎么開口的時候,御史府的婆子搓簾進來,邊行禮邊道:“老爺,夫人,寅國公府的使役有急事求見余老夫人和南夫人。”這肯定是找到珠隱那丫頭了,余老夫人心里大愕,但她適才說過不會包庇她,這會子要是不把人叫進來問話,是不是太打臉了?但這里是御史府,由不得她一個外人做主。便對南夫人說:“你去看看,別叫使役沒大沒小的。”“是?!蹦瞎媚甘侵览戏蛉藢χ殡[的維護之心的,但真能護得住嗎?一想到珠隱那囂張的模樣,她就腦仁疼。“是,媳婦這就去看看?!蹦瞎媚鸽x開后,余老夫人與御史夫婦又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。還沒過一會兒,南姑母突然沖了進來,臉色十分驚懼的言道:“不好了婆母,小堂姑娘在芙蓉樓里沖撞了二皇子殿下和昭和公主殿下,已經(jīng)被巡城軍給抓走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