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笙猛地回過神來,臉一陣白一陣紅,白她怎么能想出這么個餿主意,紅這話怎么還被蘇大牛給聽見了。她有些惱羞成怒,“蘇大牛,好歹我把你當(dāng)朋友,你能救我阿爹,我更是對你感激不盡,你當(dāng)真就這么嫌棄我,看不上我嗎?”也計是撞了這個機會,南笙鼓足很大的勇氣開口相問??粗煲蕹鰜砹?,宣瀚也知道自己這個玩笑開大了,他離開窗欞繞到門口走出來,笑嘻嘻的走到她身邊道:“對不起,當(dāng)我說錯話了好不好?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怨,那日要不是南諾跑到這院子里來胡說八道,你姐姐也不會受刺激選擇用那樣的方式了結(jié)自己?!薄澳慵仁侵溃趺催€……?”話未說完,南笙就趴在桌子上傷心的哭了起來。昭姐兒哭了,他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哄得她高興,可是南笙哭了,宣瀚竟六神無主起來。“你別哭啊,你要是不想放過南諾,寅國公府的世子爺不是來南家了嗎?你可以求他給你做主??!”南笙抬起頭,用一臉的淚痕瞪著宣瀚,像是他出了個很餿的主意,“人家世子爺是什么身份?是看在我姑母的份上才來南家踏上一腳,這些家里瑣事,怎么好麻煩一個外人?那不是讓人看笑話嗎?”明明這么難過,說的話倒還有條理。此時的宣瀚有些哭笑不得,他一張腿坐到南笙對面,問她,“那你要怎么才能消氣才能高興?總不能真的想和南諾一起嫁到京城韓家去吧?!薄艾F(xiàn)在南越是極有出息的,不僅與京城韓家攀上了親,今日還在世子爺面前大為露臉,這兩人如今都是二房的護身符,我想替我姐姐報仇,只怕除了魚死網(wǎng)破,再沒別的什么招了?!庇羞@么嚴重嗎?宣瀚眨了眨眼睛,但如果換成南笙的處境,這樣說也沒錯??丛谒@么委屈的份上,他有了個更好的主意,他往南笙這邊靠了靠,“我倒有個主意讓你很好的收拾南諾,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?”南笙現(xiàn)在只顧著怎么報復(fù)南諾,眼巴前露出了一大張臉也沒什么察覺,“只要能替我姐姐報仇,讓我做什么都愿意。”“她不是要嫁京城韓家嗎?你只要嫁一個比韓家地位更高的人戶不就成了?”南笙摒住了呼吸,愣愣地看著宣瀚,這才發(fā)覺他與自己的距離近得有些離譜。她往后移了移位置,本就傷心氣憤的情緒更加添了幾分,“你想讓我姑母找個比韓家地位更高的?”宣瀚坐直了身子,望著南笙搖了搖頭,“那么麻煩干什么?現(xiàn)成的不就有一個嗎?”南笙驚詫的望著宣瀚,完全沒與他的想法在同一條路上,她咬著牙,“寅國公世子爺可是有世子妃的,你想讓我嫁給他做妾?”某人聞聲,臉色瞬間一僵,不遠處立在屋檐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賀風(fēng)和顏末,實在忍不住笑意,只能抱著肚子樂得一抽一抽的。這動靜想不引人注意都不成,宣瀚回頭瞪了那二人一眼,才扭頭對南笙道:“你想什么呢?我說的是本公子爺,我,我,你竟然想到與世子爺做妾這種事情上,都不考慮到本公子爺我頭上,怎么,沒有那張賣身契,你就真想從本公子爺面前逃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