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母?”南笙似乎聽見了天底下最可笑之事,“她捧殺才哥兒時候,追殺我,害我姐姐名聲盡毀的時候,她怎么沒想起來她還是我們的親姨母?老太太,我告訴,今日我要殺了她,給我姐姐報仇雪恨。”說完,南笙發(fā)瘋一樣撲向許姨娘,岳老太太和許承孝趕緊上前相護。南笙那一巴掌又結識的煽打在許承孝身上,正待她還要發(fā)作,門口又出現(xiàn)南雅的身影,她見自己的親人受辱,亦是不顧一切的朝南笙沖過去,“不準你動我阿娘,滾開。”南雅到底年紀小些,又不習武,沒多少力氣,被南笙一掌就推開了。她身子一歪,腳下打滑,腦門頓時磕在了椅角上,瞬間血就涌出來了。岳老太太嚇得都忘了呼吸,許姨娘也發(fā)了瘋似的朝南雅撲騰過去,“姐兒,姐兒,你沒事吧?!薄澳象?,你好狠的心吶,這可是你的親妹妹??!”岳老太太抬頭朝著南笙怒吼,屋里一時哭喊聲亂作一團。南文淵倏地又將一個茶盞摔碎在地上,屋中頓時就清靜了?!班焓裁??現(xiàn)在是比誰嗓門大的時候嗎?”“南文淵,你眼瞎嗎?沒看到南笙要殺雅姐兒嗎?南笙是你的女兒,難道雅姐兒就不是你生的嗎?”岳老太太雖然很心疼南雅額上受傷,但若是能因為這道傷把今日之事混弄過去,那她這傷就沒白挨。南文淵的目光一時落在南笙怒不可遏的臉上,一時又落到南雅的臉上,許姨娘伸手捂著南雅的傷口,血是怎么也捂不住的。到底是自己的種兒,南文淵側隱微動,就讓南忠去喊大夫?!奥閶邒撸彀蜒殴媚锼突厝?。”“是,大老爺?!甭閶邒呔鸵拷?,許姨娘就像老母雞護著小雞似的抱著南雅,如何也不肯讓麻嬤嬤靠近,“都走開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安的什么心,南笙現(xiàn)在就敢殺我的雅姐兒,離了我,指不定轉個背麻嬤嬤就把雅姐兒給整死了。”她這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南文淵氣急,南姑母言道:“既如此,送到我屋里去吧,來人,快把雅姑娘送進去,快拿擰開了帕子給她擦擦血漬?!蹦瞎媚高@樣說,許姨娘和岳老太太沒辦法反駁,便由著南姑母的貼身嬤嬤將南雅給扶進內室里。而后許姨娘滿眼是淚,撲在岳老太太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。岳老太太隨順安慰著她:“沒事兒,沒事兒,雅姐兒福大命大,不會有事的。”“那傷口也不知道深不深,我擔心她留疤,往后可怎么議親呢?”在岳老太太懷里哭訴完,許姨娘立即將槍頭指向南笙,“我知你心里不痛快,你有什么沖著我來便是,何骨去傷害雅姐兒?南笙,雅姐兒但凡有何不妥,我找你拼命?!痹趺茨涎胚@事兒一出,就變成了許姨娘指責人的專場了?南笙居高臨下的望著她,“你少在這里顧左右而言其他,南雅還活著呢,她死不了,倒是你許姨娘,現(xiàn)在人證物證俱在,我現(xiàn)在就把你扭送到衙門里去,讓你給我姐姐賠命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