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我得跟你說實話,詩姐兒的性子柔和,原是最合適全哥兒的,可她命薄。這笙姐兒的性子雖是張揚了些,但或許能鎮(zhèn)得住全哥兒屋里的邪煞,讓他的病很快就好了呢?!?/p>
許承孝聽著這話很受用,再沒什么話比說他兒子痊愈好聽的了。
他心里正高興著,就見門口出現(xiàn)了一抹素服身影。少女十四、五的模樣,將將長開,模樣似許清四分,清麗純?nèi)?,只是她的眉眸間比許清多了幾分傲然之態(tài),很不好被人拿捏的模樣。
要是換了旁人看見這樣的兒媳婦估計就打退堂鼓了,可是許承孝兒子是什么狀態(tài)他清楚得的,屋里就缺這么個能鎮(zhèn)得住人管得住事的小媳婦哩。
見許承孝嘴角上揚,許姨娘知道自家哥可這是很滿意了。
自家死了人,雖說不是嫡親的,倒也是沾著血脈的,為什么許承孝見著她不是難過,反而發(fā)笑?
南笙心里窩著火,邁過門檻,看也不看許姨娘,直接沖許承孝道:“舅舅多年不登門,今次本該登門的時候也不見人,偏偏要趕在我姐姐的棺材已經(jīng)入了土才出現(xiàn),真是難為舅舅跑這么一趟,辛苦了!”
聽著南笙不善的言辭,許承孝才反應過來她姐姐南詩今日下葬,不論如何他也不該表現(xiàn)出一副相看兒媳婦很滿意的表情來,“是我失禮了,你是笙姐兒吧,都長這么大了,跟你阿娘倒是有幾分相像。”
真是好笑,麻嬤嬤曾說過,阿娘是她曾外祖母的獨女,現(xiàn)在的許姨娘和眼前的這個舅舅都是繼外祖母生的,還說母親與他們的情分不淺,可是現(xiàn)在看來,全都是裝的吧,只有善良的母親沒有發(fā)現(xiàn)。
“許姨娘,你叫我來見舅舅,我也已經(jīng)見過了,要是沒什么事,我就先回去了?!?/p>
這是以退為進,她不相信許姨娘會注重她與許家的親情,特意叫她過來與許承孝敘舊。
她原以為許姨娘會留住她,說出正事來,結(jié)果許姨娘什么也沒說,真讓她走了。
“哥哥見笑了,這孩子被我寵得沒規(guī)矩?!?/p>
“何止沒規(guī)矩,還目中無人呢。”
許雅補了這么一句。
許承孝卻道:“無妨,有點性子好,妹妹,妹夫還在呢,這件事你能做主嗎?”
“你妹夫如今躺在床上病著呢,家里上上下下哪里不是我做主的?”
原本這樣大言不慚的話許承孝心中是有疑問的,畢竟你再把持著南府,始終是個妾侍,插手嫡女的婚事實在是不占理??墒且幌氲阶约耗强蓱z的兒子,他便什么也沒說了。
那廂南笙心里十分猶疑和奇怪,許姨娘特意叫她過去一趟真的沒有別的目的嗎?
她怎么就不相信呢?
一路心事不寧的回到屋里,剛坐下,宣瀚就走了進來,“你回來啦,正好有事跟你說?!?/p>
“什么?”
南笙還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二喬有消息了。”
南笙這才集中了精神,“你說什么,二喬有下落了?她在哪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