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駐軍就要出城去攻打鏡兒山,你和王捕頭頭前帶路吧?!薄敖袢??”姜玉癡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,“不是說后日么?”蕭景仁冷冷的白了他一眼,沒說話,卻嚇得姜玉癡不敢抬頭,“小民該死,不民不該多言,欽差大人說什么便是什么?!彪m然知趣得晚了點,好歹讓蕭景仁聽見他的忠心了。而此時的玉石鋪子里,周大掌柜和殷管事一直等著姜玉癡的消息,可他們沒等回來姜玉癡,卻等到了官兵包圍玉石鋪子的消息。六狗子慌里慌張前來報信,殷管事和周大掌柜知悉面面相覷,皆時一副難以置信表情?!霸趺椿厥??姜玉爺暴露了嗎?”周大掌柜努力保持著沉著,殷管事卻冷靜不下來,六狗子慌道:“小的也不知道,姜玉爺現(xiàn)在還沒回來呢。”“現(xiàn)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,六狗子,你快去打探一下官兵為何要圍鋪子?”周大掌柜心里慌得不行,他不知道這些官兵是沖他來的還是沖殷管事來的?潛意識里還是覺得沖自己來的可能性要大些,畢竟殷管事剛到不久,衙門怎么可能那么快得到消息?除非有人舉報。六狗子答應(yīng)下來,轉(zhuǎn)身走到院子里,姚副將就帶人闖了進(jìn)來,六狗子虛偽的拱手作揖,“官爺,你們這是找誰呀?”為首的姚副將并未指名道姓找誰,只吩咐屬下官兵:“把這鋪子里的所有人都給我?guī)У竭@里來。”屋里聽到動靜的殷管事和周大掌柜莫名其妙,不明白姚副將這樣做是為了哪樁?但他們不敢出去,直到官兵進(jìn)了屋,拿刀將他二人逼了出去??粗鹤永锵∠±局畞韨€人,殷管事和周大掌柜心里都沒底,也十分警惕。姚副將一看見周大掌柜和殷管事,什么話都沒問就又把那些人都解散了,只余下周大掌柜和殷管事。姚副將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拿下巴尖指著這二人,問“你們二人誰是殷管事?”殷管事心里一咯噔,是沖他來的?六狗子和周大掌柜的目光在姚副將聲落時不約而同的移向了殷管事,他躲不掉。姚副將一揮手,官兵立即上前要抓殷管事。在鏡兒山橫行數(shù)年,殷管事哪那么容易束手就擒,他抬起一腳將一個打官兵踹開,隨即就要往外沖。六狗子想上前幫忙,卻被周大掌柜一個眼神給制止了,六狗子不明所以,悄悄的問他:“大掌柜,咱們不出手嗎?”“你在開玩笑嗎?玉石鋪子都被官兵給圍了,院子里就有這么多的官兵,鋪子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呢。你再看看那個軍官,殷管事拒捕,他卻半點不見焦急之色,說明什么?說明他們就是沖著殷管事來的,殷管事今日怕是走不掉了。你冒然前去幫忙,非但幫不上,還會連累你自己,何必呢?”聽完周大掌柜的回答,六狗子立即歇了要去救人的心思,還連連退了兩步。果然,殷管事根本連院門口都沒靠近,就被官兵給按在地上了。姚副將慢慢悠悠的走過去,蹲在他的面前,極不尊重的用鞭子拍著他的臉,“還敢拒捕,你哪里來的自信能逃得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