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夫人,這可是證據(jù)。”
“我自然知道這是證據(jù),柳紅埋這東西以為旁人不知道嗎?只有再埋回去,那有心之人才不會起疑心?!?/p>
那婆子心里了然,裝作若無其事把藥罐子還給柳紅,眼角還瞟著躲在不遠(yuǎn)處往這邊偷看的甘婆子,故意提了提聲音說,“去埋了吧,別叫你奶奶瞧見傷心?!?/p>
柳紅眼里止不住的失落,知道大夫人也沒看出什到來,猜想這安胎藥是真的沒有問題,便重新把藥罐子埋進(jìn)了土里。
楊氏不動聲色從屋里走出來,交待了柳紅幾句好好照顧馮氏的話便去找老太太。
甘婆子見楊氏臉色平靜的離開,匆匆趕到張氏面前報(bào)了信兒。
張氏歪在小榻上一臉的得逞快意,“都說楊氏精明,不也什么沒看出來,瞎折騰。枉費(fèi)我知道她進(jìn)了門后,心里七上八下的,頗為不安。二老爺呢?”
“還在廳里和老太太說話呢,大爺直接攀咬上姨娘,可是他拿不出來證據(jù),又有二老爺?shù)木S護(hù),姨娘放心吧,翻不起什么大浪來。一會兒要是大奶奶醒了,老太太和大夫人頂多過去安慰兩句,要是醒不了,她們也就直接回了,沒什么大事。”
甘婆子輕巧的語氣讓張氏很舒坦,她就知道春芍是個(gè)妥的,辦事肯定牢靠。
“趁早走掉最好,你且到二老爺面前聽吩咐?!?/p>
這是讓她到二老爺面前打聽消息呢,甘婆子笑著退了出去。
此時(shí)老太太也與蘇宗明父子倆說話說得累了,蘇懷禮將矛盾直接張姨娘,而蘇宗明卻是極力維護(hù)。
蘇懷禮拿不出來證據(jù),蘇宗明就怪責(zé)他無端指責(zé)無辜,實(shí)屬不孝。
而本就對張姨娘有成見的老太太聽見蘇宗明這樣說,頓時(shí)就發(fā)起難來,“她就是個(gè)低賤的玩意兒,有什么資格當(dāng)禮哥的長輩?老二,你可真會給那賤人臉上貼金呢,放著好好的媳婦不要,非得留這么個(gè)禍害在身邊,我告訴你,你遲早會后悔的?!?/p>
“阿娘,這事真與張氏無關(guān)啊,總不能憑白冤枉了人吧。”
“你……。”
老太太氣得不輕,指著蘇宗明就要大罵,正巧楊氏邁進(jìn)門檻,迅速來到她面前,擔(dān)憂的問,“阿娘,你怎么了?阿娘,你是不是又覺得頭昏了?”
一邊給老太太使眼色。
老太太先是愣了愣,然后注意到楊氏的反應(yīng),立即捂著腦門喊起痛來,“唉呀,真是氣死我了,頭好痛??!”
“二老爺,老太太的頭痛病又犯了,趕緊讓老太太回廂房歇會兒吧?!?/p>
楊氏扭頭對蘇宗明說。
因?yàn)橹皸钍媳硨χ?,所以蘇宗明沒看到她與老太太之間的互動。
也怕老太太真有個(gè)好歹,連忙送老太太回廂房去,又吩咐人跟隨侍候。
甘婆子就是這個(gè)時(shí)候擠進(jìn)了廂房,殷勤的為老太太端茶遞水,楊氏心知此人是那張氏的眼線,不安好心,自然不肯讓甘婆子在眼前恍悠。扭頭就對她說:“老太太手冷得很,你去廚下看看,可有暖和的流食,拿一碗來孝敬老太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