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身上的傷好全乎了?”
二人邊說邊往孔管事那邊去,路上蘇瑜問。
蝶依答:“咱們用的可都是好藥,就算是斷了骨頭這些天也該結(jié)笳了,能不好么?”
“她有沒有說她想出去干什么?”
“孔管事問了來著,但她就是一直咬著牙不吐真言?!?/p>
花滿樓的桑媽媽可還在大街上到處找人呢,阿媚這一莽撞的沖出門去,還不得讓人抓個(gè)現(xiàn)形兒?屆時(shí)這商號(hào)哪里還能呆得???他們不暴露才怪呢。
二人剛繞過影壁就聽見阿媚的哭求聲,“求求你,放我出去吧,我真的是有急事??!”
蘇瑜站在影壁后,目光斜望而去,阿娘被綁了手,她跪在孔管事面前,哭得很是傷心。
孔管事胸中是有主意的,若是讓阿媚跑出去,蘇瑜能想到的結(jié)果他自然也能想得到。洪掌柜給的這個(gè)差事十分長(zhǎng)臉,更是能吹噓一輩子的,他可不能辦砸了,否則可不是被趕出商號(hào)的問題,說不定小命都得交待在這里。
“阿媚姑娘,不是我不放你出去,現(xiàn)在花滿樓的那些爪牙們還有壓虎幫的那伙人到處都在尋你呢,你這樣沖出去豈不是正中人下懷?你好不容易能從花滿樓脫身,還脫了賤籍成了良民,何必再著急露面?萬(wàn)一他們又將你抓回去呢?”
阿媚雖然焦急,但腦子并不糊涂,“既然我是被你們主子正大光明贖出來的,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離開這里?”
嘿,孔管事被這個(gè)問題給難住了。
不過不擔(dān)心,有人替他作答,“因?yàn)槟慵仁潜晃亿H出來的,就是我的人,我沒說讓你離開,你就不能離開這商號(hào)半步。”
看著從影壁后走出來的蝶依和蘇瑜,孔管事松了口氣,他朝蘇瑜作了一輯,然后便默不作聲的退至一旁。
因?yàn)楦卸?,阿媚是向蘇瑜磕過頭的,她也不知道怎么了,反正這個(gè)東家看著笑意不淺,但她就是能感覺到一股淡淡的疏離感。此時(shí)的她只聽見聲音便不敢抬頭,更不也說話。
蝶依去拿了條凳子出來,蘇瑜搭著她的手輕輕落坐。
但只是這輕微的動(dòng)作,也讓阿媚感到無(wú)盡的壓迫感。
“聽說你想出去,說說你想出去干什么?”
“是不是我說了你就能放我出去?”
阿媚抬起頭,眼里的希冀展露無(wú)疑,又因?yàn)橐环菽拟鹨?,迅速低下頭去。
“先說?!?/p>
響在頭頂?shù)穆曇粑阌怪靡?,阿媚思忖再三,先深吸了口氣,然后才緩緩開口,“因?yàn)椤驗(yàn)槲业那槔晌謇?,我想見他,我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想拋棄我另娶他人?!?/p>
蝶依簡(jiǎn)直愣呆了,她抽了抽唇角,“上次在花滿樓,我可是將事情說得很清楚,你也是全都聽見了的,怎么這會(huì)子還惦記著這事?”
“我明白的,可我與五郎青梅竹馬那么些年,不親口聽他說,我不甘心?!?/p>
蝶依不知說什么好了,直搖頭。
阿媚的事在姑娘面前不是什么大事,所以蝶依只交待了有這么個(gè)人,并未說明她與她情郎五郎的事。
此時(shí)蘇瑜一臉懵懂的樣子,蝶依只能解釋一番。
待蘇瑜聽完,也大概能明白阿媚的心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