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歉,給我爹爹道歉。”
馮天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向我道歉,她也不過15歲,心智尚小,臉蛋也被我撓花了。
我接受了她的道歉,這事兒才算了結(jié)。
“小姐,寧乾洲真疼愛你?!?/p>
雀兒羞道:“處處偏袒小姐,還給小姐撐腰。”
我悶不作聲,整日躺在花園的搖椅上挺尸。
明明家人都因我得到寧乾洲的垂青而開心,我卻一直悶悶不樂。
腦海里總揮之不去那晚看龍燈的場景,那前所未有的治愈感充盈我的心,我如此貪戀他的偏愛,留戀靈魂滾燙的觸感,渴慕他向我傾斜的溫暖庇佑。
前一世我有多寂寞枯萎,這一世我對感情便有多抗拒灰心。
可是,缺什么,便貪戀什么,又畏懼什么。
我振作精神,努力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,為了強化記憶,我將前一世發(fā)生的一切梳理清楚,編撰而成備忘冊,便于翻閱。
“小姐,小姐,那個瘦瘦的軍官又來了?!?/p>
雀兒開心道,“給小姐帶禮物來了,是糖人!寧乾洲惦記著小姐那晚沒吃到糖果呢!快嘗嘗?!?/p>
小丫鬟遞給我一個五彩斑斕的糖人。
那糖人兒仿佛照著我的模樣捏的,卻是我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,還穿著破破爛爛的碎花裙,蓬頭垢面,雙眸堅定倔強,連那枝白玉笑靨花都歪斜的插在糖人兒頭發(fā)上都給捏得惟妙惟肖。
我的心不受控制地動了一下,噗嗤笑出聲。
那晚摔碎沒能吃上一口的糖人,如此撩我心神。
我舍不得吃,請人幫忙裝裱起來。
“寧乾洲真會討女人歡心。”
雀兒感嘆,“比那個祁曜強太多了!對了,那名軍官說寧乾洲邀請小姐看馬術(shù)表演,小姐,咱們?nèi)ネ姘桑〔蝗チ?,我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?!?/p>
我定了定心,“爹爹給我傳信,讓我老實在家待著,他快回來了?!?/p>
我跟寧乾洲已經(jīng)兩清了,他有他的抱負要完成,我有我的人生想演繹,兩條原本互不相交的平行線再繼續(xù)交觸下去,也是沒有結(jié)果的。
往后的日子,我只想把身邊人都顧好,讓她們有個好歸宿,然后陪我爹爹頤養(yǎng)天年。
這才是我重生的意義。
雀兒不解地點了點頭,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她說,“還有一件事,我聽說祁曜跟孟晚之間出問題了,孟晚大半夜拍紀(jì)公館的大門,眼睛都哭腫了,祁曜也不肯見她?!?/p>
祁曜前些日子為了給孟晚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,給孟晚找了一個名門養(yǎng)父母,讓孟晚搖身一變成為官家子弟,洗白了她糟糕的出身。
還給她豪擲千金買了一棟宅子,兩人順理成章走到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