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可欣抿著唇,傅明鐸當然會對她上心。
他既然沒有sharen滅口,那自然是希望粉飾太平。
此時做的事,算作之前那個晚上的補償,也十分合理。
至于傅明鐸之前跟她說過的假戲真做,對她負責(zé),張可欣真是一個字都沒當真。
她有自知之明,她到底幾斤幾兩,自己心里有數(shù)。
想了個法子把這個話題岔開了。
張媽媽試探了好幾次,見她實在沒有這個意思,心中長嘆了一口氣。
人在這個世界上,總是要有些牽絆才不會孤單。
之前有她在,她能照顧著自己這個女兒。
現(xiàn)在她生了病,病情未料,她走了以后,她的寶貝女兒,誰來照顧她呢?
張可欣性格要強,做事又魯莽沖動,雖然善良,但有時候也有些不計后果。
小打小鬧還好,要真是遇見那種特別記仇的卑鄙小人,保不準要吃大虧。
張媽媽對自己這個女兒,真是一點都放心不下。
母女兩個,就這么各懷心事的吃了晚飯。
晚上,護士又推來一個折疊床,給張可欣夜里陪護睡。
張媽媽試探著問:“又是傅先生讓你們拿來的?”
護士笑笑:“對,都是傅先生囑咐的,您要是還有什么其他需要的,也盡管跟我們提,一定會盡全力達到您的要求?!?/p>
張媽媽道了謝,等張可欣倒垃圾回來,就又跟她提了一下這個事。
感慨道:“這個傅先生,還真是個周全的人,我都沒想到還能往病房里加一張床?!?/p>
張可欣也十分佩服傅明鐸的心細,但還是一口咬定,兩人就只是雇主和家教的關(guān)系。
第二天一早,新?lián)Q的那個特級專家就主動找上了門,給張媽媽重新做了一次檢查。
檢查完表情嚴肅,跟之前那個醫(yī)生的結(jié)論差不多,都是情況不好。
張可欣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。
一周后,詳細檢測報告出來,兩個醫(yī)生的說法都得到了驗證。
張媽媽這個病確實是已經(jīng)到了晚期。
可以手術(shù),但恢復(fù)空間還是不大。
張可欣握著報告的手都是哆嗦的,跟醫(yī)生溝通完,跑到廁所哭了一場,而后才洗干凈臉,又對著鏡子補妝,確保張媽媽什么都看不出來,才回到病房。
張媽媽在病房里等著她,布滿歲月痕跡的臉上,看向自己的女兒時,永遠帶著溫柔安撫的笑意。
“情況怎么樣,跟媽直接說吧,媽都有心理準備。”
張可欣鼻子又是一酸,指甲摳進手心里才忍住,勉強露出一個笑,對張媽媽說:
“沒那么嚴重,做個小手術(shù),然后配合醫(yī)生治療就行,別胡思亂想,自己嚇自己。”
張媽媽也對她笑了下:“你是我生的,還能騙的了我?跟媽說實話吧。”
她把手機黑屏,當成鏡子拿到張可欣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