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喜歡被人威脅。”李道長平靜的說道?!肮?,和我一樣?!碧坪普f完,轉(zhuǎn)身就要走。李道長看了一眼地上槍筒已經(jīng)彎了的雙管獵,突然說道:“你是誰?”“我是唐浩?!薄澳愕墓Ψ蚝芨撸阏J識鄭根嗎?”李道長突然問道。唐浩的后背對著李道長,他停住了腳步,慢慢的回頭,看著李道長,笑道:“不認識?!薄安徽J識!真的?”李道長顯然有點不太相信?!罢娴牟徽J識?!碧坪茮]有說實話,是不想讓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承受的失去親人的打擊。他一直沒有神醫(yī)死去的消息,他的心里就會一直存著希望。李道長嘆了口氣,無奈的說道:“不認識算了?!薄袄畹篱L,用不用我在這里陪著你?!碧坪普f道?!安挥昧耍麄儾桓野盐以趺礃??!崩畹篱L說道?!班拧!碧坪七~步走出了偏殿,出了道觀,來到了悍馬車旁,見車里的刀迅已經(jīng)醒了。刀迅把車門推開,讓唐浩上了車,她問道:“我剛才好像聽見了槍響?!薄皼]事?!碧坪菩Φ?。“李道長也沒事吧?”“都沒事?!薄安辉缌耍闼粫喊??!薄昂??!碧坪普f著身體躺平,閉上了眼睛。刀迅剛才被槍聲驚醒,但是她并沒有貿(mào)然下去看究竟。因為她知道,如果唐浩遇到了麻煩。自己去了,不但幫不了忙,反而會成為他的累贅。所以她就在車里等著,索性唐浩很快就出來了。這個男人,他的身上總是充滿了神秘的氣息,這種魅力對她來說,吸引力實在太大了。第二天,陽光穿過風擋玻璃,直射到刀迅的眼睛上,眼球感受到了強烈的陽光,讓刀迅睜開了眼睛。她抬起手,擋住陽光,扭頭見唐浩依然睡著。不經(jīng)意間,她瞥見在車頭前方,站著四個人,其中的三個她都見過。有兩個是在他們來的路上,想用死狗搶劫的那兩個農(nóng)民,另外一個是在銀行的時候,見到的那個長發(fā)青年。剩下的一個身材高大,一臉的絡腮胡子,看上去比其他三人爺們許多。除了這個絡腮胡子漢子,其他三人都拄著單拐,三人都是右腿有傷。刀迅知道,這三人是昨天被唐浩打斷了腿。從三人那難堪恐懼的表情看,他們似乎是來道歉的?!疤坪?。”刀迅碰了碰唐浩。唐浩睜開眼睛,笑道:“讓他們多站一會兒。”“哦。”刀迅也突然覺得這三個人的出現(xiàn)不可能瞞過唐浩,她叫唐浩起來,根本就是多此一舉。三人似乎也意識到車里的人都醒了,三人互相看了一眼,突然單腿跪下了。受傷的腿實在跪不下去了,只能在身后拖著。劉猛也突然跪下了,大聲說道:“唐先生,李道長讓我給你磕頭認錯?!碧坪泼碱^一皺,睜開了眼睛,自言自語的說道:“這個李道長,還真是善良啊?!薄八麄兌际巧嚼锶?,也許能幫我們?nèi)ゲ伤??!钡堆竿蝗徽f道。刀迅的話提醒了唐浩,采藥確實是個危險的活,那三個都斷了一條腿,但是那個劉猛還是好的,倒是可以利用一下。想到這里,唐浩推開車門下車了,走到了劉猛等四人面前,平靜的說道:“你們這意思是不準備再搶劫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