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剛走到酒店的大廳,正在辦理退房手續(xù)的時候,忽然有人招呼道,“老蕭,你怎么在這里?”
蕭淮幀回頭,卻見一行人從大廳路過。
當(dāng)先一人五十多歲,精神飽滿,笑容可掬,正是自己以前的鄰居,梁惠生。
兩家原本也是世交,蕭淮幀和梁惠生自身都是一起光屁股長大的發(fā)小,關(guān)系非常的熟稔。
只是后來蕭淮幀認(rèn)識了蕭韻錦的老媽,梁惠生便和蕭淮幀漸行漸遠(yuǎn)了。
畢竟,蕭韻錦的老媽出身管家,行事風(fēng)格和梁惠生這種土生土長的窮苦人家是很不一樣的。
梁惠生自慚形穢,主動疏遠(yuǎn)了蕭淮幀。
再后來,蕭淮幀娶了蕭韻錦的老媽,恰好梁惠生家遇到了困難,求助于蕭淮幀。
原本梁家人以為蕭淮幀娶了有錢人家,生活上肯定會寬裕很多。
哪知道蕭淮幀根本不受管家人待見,所以蕭淮幀雖然結(jié)婚了,但是日子卻沒有什么改善。
反而因為結(jié)婚要招待好管家人,欠了一屁股債。
因此,梁惠生求上門,自然是什么也得不到。
梁惠生見蕭淮幀不肯幫忙,只以為蕭淮幀攀了高枝,看不起一起長大的兄弟,于是懷恨在心,與蕭淮幀更疏遠(yuǎn)了。
再之后不久,梁惠生一家搬走,再無音訊。
此事蕭淮幀明知道被梁惠生誤會,但是卻也無從解釋,畢竟娶了豪門大戶家的女人,自己反而越過越窮,這說出去,根本就沒人會相信。
一晃這么多年,蕭淮幀以為此事早已過去,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這里又見到了梁惠生。
“老梁,你這是......”
梁惠生一臉倨傲的神情,看著蕭淮幀譏諷道,“老梁,這里可是管州啊,是管家的地盤,你老婆不是管家人么,怎么你在這里也要住酒店??!”
蕭淮幀無言以對,只能解釋道,“我跟錦兒是在這里辦事呢!”
梁惠生哦了一聲,道,“這樣啊,我還以為是管家覆滅了,你巴結(jié)不上,只能住賓館了呢!”
蕭淮幀臉色一變,“管家覆滅了?”
梁惠生道,“是啊,你不知道么?”
“這不應(yīng)該啊,畢竟你娶的可是管家前族長的女兒呢!”
蕭淮幀不敢相信的看向了蕭韻錦,卻見她點了點頭道,“管家確實沒了!”
“不過,我外公和小姨應(yīng)該沒事?!?/p>
蕭淮幀聽完一陣失神。
因為,在他心里,他還想著盤上丹城王家之后,再去找管鐘書炫耀一番呢。
畢竟被管鐘書看不起這么多年,如今終于有了翻身的機會。
哪知道自己還沒來得及炫耀,管家竟然已經(jīng)沒了。
梁惠生在一旁見蕭淮幀發(fā)呆,不禁譏諷道,“老蕭,你這消息怎么這么閉塞?。 ?/p>
“你不是娶了管家人當(dāng)媳婦么?怎么這么多事都不知道?”
“是不是管家都沒拿你當(dāng)親戚??!”
“嘖嘖嘖,還以為你當(dāng)初是攀了高枝,現(xiàn)在看來,人家管家人眼里,根本就沒有你??!”
“我就不一樣了,來,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兒子,梁宗盛,現(xiàn)任舟城王家中層干部?!?/p>
“咱們管州城外的發(fā)電廠你知道不,雖然是國家所屬,但其實交給了王家管轄,我兒子這次就是來電廠上班的!”